雲九傾也不說話,就那麽涼涼的盯著王靖康,後者便莫名覺得自己的骨頭又開始疼了。
“行了行了都散了!
不就一個水囊,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老七,去外麵盯著,大馬猴放哨!
所有人抓緊時間睡覺,明日卯時繼續趕路!”
話說完,他轉身進了一旁的稻草上一副累得不行的樣子躺了下來。
其他官差們都懵了!
押送流放犯人這活兒雖然苦,但油水多還自由。
他們這一波基本都是習慣幹這個的,往常哪一次不是威風八麵的?
哪怕被流放的人從前是再尊貴的人,到了他們手裏不出三日都得整成貓兒,在他們麵前卑躬屈膝地討生活。
他們磋磨人的那些法子還都是王靖康教的呢,這回這是怎麽了?
幾個官差麵麵相覷,宴王府的護衛們其實也挺納悶的。
王靖康是什麽人他們再清楚不過,方才跟他們動手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做好了被報複的準備了。
因為他們覺得受些皮肉之苦,餓一兩頓換南沽營的將士們平安無虞是值得的。
結果現在這情況跟他們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好嘛?
“愣著幹什麽,去打水啊!”
雲九傾不管不顧的催玄烈,“外麵要是有木頭的話順便幫我拿一些來。”
“你自己沒手嗎,為什麽要讓別人去替你打水?”
寧若冰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了,眼神不讚成的盯著雲九傾,“人得有自知之明,既然已經被流放了,就得學會自食其力。
玄烈他們照顧表哥已經很辛苦了,你好手好腳的就不能體諒體諒他們嗎?”
方才外麵鬧的那麽凶不見她出來,沒了動靜倒是出來當判官了,雲九傾隻覺得無語。
不過她大概是明白這大姐為何處處看她不順眼了,知道自己再怎麽著對方也不可能跟她好言好語,扭臉問玄烈,“幫我打個水累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