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薑穗專門找了家飯店,讓給炒了六種菜,一個甜湯,一個鹹湯,還有一大鍋米飯。
煙也是挑著貴的買,荷花是不出錯的。
沒有酒,下午還要幹活,喝多了人容易犯困,當然也沒人提出喝酒的事兒。
安排好飯菜,薑穗就和胖子走了。
胖子還一肚子的不樂意,唉聲歎氣地說,“這也太貴了,就算我們這一趟能賺錢,也不能這麽亂花錢啊!”
薑穗停下腳步,兩個人現在還沒有走出貨場,一回頭,就還能看見正在搬東西的一群糙老爺們,幾個人正一起搬一個鐵疙瘩,每個人都用了大力氣,腿肚子都在打顫。
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你說,我們把東西拉回來的時候,他們為什麽沒問我要錢呢?”
“啊?”
胖子也是忽然想到這個問題,“東西從火車站運到貨場的時候,沒收你錢嗎?”
薑穗很肯定地搖頭。
她記得很清楚,自己沒有出過這一筆運輸費用。
並且從邊境回到京城之後,這些廢鐵怎麽周轉,怎麽找倉庫儲存,都是周屹安辦理的。
“哦!我知道了,他們就是故意沒問你要運輸費,但等到我們要把這些貨運走的時候,他們就獅子大開口!不管是要運來的費用,還是運走的費用,反正他們就是想多要錢。”
胖子一臉恍然,像是發現了什麽大秘密似的說。
薑穗笑罵他,“你傻啊!讓你給人家白幹活,你幹嗎?我沒給錢,那錢一定是周屹安給的唄!”
胖子再次愣住,片刻後辯解道,“好家夥,你們兩口子的事兒,這我哪兒能知道啊!那我們還是趕緊問問周哥他給的是不是這個價格吧,萬一他就是看你是個女人,專門坑你呢?”
“可能吧。”
不過,薑穗對這些下苦力吃飯的人,總會更加……寬容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