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無疾拿著居定侯的書信,滿意地點頭。
“信我已經寫了,趕緊把這些東西拿走!”
居定侯啞聲開口,明明音量不高,卻愣是說出了聲嘶力竭的感覺,虞無疾看了一眼,麵露可惜,這麽好的折騰殷朔的機會可不多,沒想到他妥協得這麽快,真是太可惜了。
“你那是什麽眼神?”
居定侯一把撅斷了手裏的毛筆,咬牙切齒道,“虞無疾,你給我等著,這筆賬咱們沒完,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我拿殷氏全族發誓,我殷朔絕對會讓你……”
“行行行,我聽見了。”
虞無疾十分敷衍地打斷了他的話,見信紙上的墨跡都幹了,這才收進信封,抬手遞給單達:“你去前頭找個他的人過來,把信送回去。”
居定侯被打了的事鬧得太大,青州離著京城又不遠,肯定早就有流言蜚語傳了過去,虞無疾還不想現在就和京城徹底撕破臉,所以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一做。
單達立刻拿著信要走,迎麵卻有人急匆匆走了過來,虞無疾定睛一看,竟然是陸英,他連忙迎了出去,這屋子裏的馬桶可還沒來得及清理,別把他的小陸英給熏到了。
“怎麽不讓人來喊我,還親自過來一趟。”
居定侯隔著窗戶就看見他剛才的冷酷奸邪瞬間變成了諂媚,這兩幅麵孔的模樣,簡直比房裏的十幾個馬桶還要惡心。
虞無疾,你讓我作嘔。
他很想一口唾沫啐在虞無疾身上,可思前想後還是忍住了,隻揚起笑臉,遙遙看向陸英:“師母是來看我的嗎?”
虞無疾不用回頭就知道居定侯現在是什麽惡心樣子,他側了側身,將陸英的目光擋得嚴嚴實實。
陸英不知道兩人在默默地較勁,一把抓住了虞無疾的手,“糧倉是空倉的消息走漏了,城外的難民已經失控,他們砸了粥棚,搶了今天的賑災糧,這時候正試圖衝進城來,城裏好些人也得了風聲,正在糧鋪搶糧食,蕭大哥的腳程快,先一步到了,報信的人應該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