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事沒有旁人知曉,可陸長清在族長門前被揍了一頓的事卻很快就傳的人盡皆知。
“還是夫人了解陸家,他們還真的沒有一個人幫忙。”
日升端了晚飯進來,陸英沒怎麽有胃口,順嘴接了一句,“他們本性如此,她們的糧鋪如何了?今天還有沒有人去鬧事?”
“除了那幾個不長眼的,哪還有旁人敢去?”
日升將飯菜擺上桌,“生意倒是紅火,幾位姑娘都忙著清點,說晚飯不回來用了。”
陸英搖頭失笑,“怪不得覺得今天清淨,原來是一個都沒回來,用完飯你去接一接吧,別讓她們在鋪子裏呆太晚。”
日升應了一聲,在陸英下首坐了下來,給陸英夾了筷子菜。
天氣回暖,也該準備著再出關了,等虞無疾回來吧,他回來就準備出城……
她思緒有些飄,直到日升吃飽放下了筷子,她才回神,草草吃了兩口就讓人撤了碗碟,抬腳去了書案前思索著這次出關的章程。
這次和以往不一樣,朝廷已經知道了是她,路上絕對會萬分凶險,不能再帶著陸家的夥計,可平樂寨的人也不夠用。
即便夠用,也不知道路上要折損多少。
她隻是想想,就覺得心疼,太被動了,一切都太被動了。
她放下了筆,愁苦地揉了下額角,頭頂陡然響起細碎的踩踏聲,她手一頓,全身都戒備了起來,片刻後她重新提起筆,隻寫了兩個字就放下了:“來人,這紙不好用,給我取新的來。”
金聲連忙開門進來:“夫人要什麽紙?”
“我嫁妝裏不是有新做出來的雪花箋嗎?去取那些紙來。”
雪花箋?
金聲神情一凜,連忙去了,陸英回了床榻,悄然將藥囊藏進了袖子裏,借著帳子的遮掩豎起耳朵聽屋頂的動靜,可那裏卻沒了聲音。
難道是她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