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話,宛如晴天霹靂,砸在了月恒頭上,居定侯死了……
那可是侯爵啊,這樣一個人死在使衙署,這麽大的罪責……
“先封鎖消息,我這就去稟告夫人。”
她跌跌撞撞轉身,一看見陸英腿就軟了,強撐著把話說完,她渾身抖得不成樣子:“夫人,要是消息封鎖不住,我們是不是都得償命?”
陸英敲擊矮幾的指尖頓住了,她起身拍了拍月恒的肩膀:“先別慌,未必就到了絕路。”
月恒臉色仍舊煞白,她看得出來陸英是在安慰她,就算消息能封鎖住,可居定侯是京城的人,他總不可能一輩子都在使衙署養傷。
就算真能找到那麽一個理由,可虞無疾也不可能一輩子留在青州啊。
總是要回京的,根本不可能瞞天過海。
“讓我想想辦法。”
陸英揉著額角,月恒不敢打擾,連忙退了下去,很是不安地坐在院子裏發呆,這一坐就到了早上,下人們起身灑掃庭院,細碎的說話聲傳了過來,她隱約聽見了居定侯三個字,連忙側頭看了過去。
“真是太可惜了,竟然就那麽死了。”
“就是,誰能想到,太突然了……”
月恒渾身一抖,騰的站了起來,“你們怎麽知道這個消息的?”
兩個下人被她忽然的嗬斥嚇了一跳,連忙停下活計,躬身見禮:“是月恒姑娘啊,我們剛才是聽送菜的人說的。”
送菜的人?
那不就是府外的人?
為什麽府外的人也會知道這種消息?
她腦袋轟隆作響,全身發麻,兩個下人似是又說了什麽,她卻一個字都沒聽見,事情太糟糕了,她得去告訴陸英。
她跌跌撞撞回了未明堂,裏頭陸英卻不在,一問才知道她在陸家幾位姑娘哪裏,她連忙追了過去,就瞧見陸英正在將人送上馬車,她心髒猛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