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說,不是要緊的傷,回頭養養就好了,您還是別看了。”
他硬著頭皮解釋,陸英卻並不聽,徑直走了過來,單達想攔沒攔住,隻好退到了一旁。
虞無疾已經徹底清醒了過來,或者說,是被疼得不得不清醒。
似是察覺到陸英的到來,他動了動指尖,勾住了陸英的一根手指:“青州出了什麽事?你有沒有受傷?母親呢?妞妞呢?”
他擔心這些很正常,陸英也不想賣關子,可目光落在他兩條腿上時,神情卻還是頓了一下,怎麽兩條腿的傷勢相差那麽多?
為什麽那條腿會傷得那麽重?
她驀地想起出關時的情形,好像當時隱約聽人說過,他腿上受了傷,但是她當時沒在意,也沒去看,是不是和那次有關?
“陸英?”
虞無疾輕輕喚了她一聲,陸英慌忙回神,一耳朵聽出了他話裏的顫音,也迅速想明白了那顫音從何而來,哪怕大夫處理傷口是為了醫治,可對虞無疾而言,仍舊是一種酷刑。
“沒有麻沸散嗎?”
“熬著呢。”
單達連忙開口,“隻是需要些功夫,還得等一等。”
陸英抿緊了唇,心裏覺得下人動作太慢,可到底是虞家的下人,她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反手握住虞無疾的手,提起了先前的話題。
“她們都無恙,被我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
她深吸一口氣,這才提起那日的情形,“先是有人夜襲使衙署,想著謀害居定侯,被我識破,設計將那幕後之人引了出來,我本以為事情就到此為止了,沒想到他們竟帶著聖旨,召了巡城軍來,要強闖使衙署,襲殺居定侯,強行栽贓給我。”
“他大爺的!”
單達忍不住罵人,雖然那日的情形在陸英口中隻有短短幾句,可仍舊聽得他膽戰心驚。
“然後呢?你們怎麽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