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二真不是東西,這般猖狂。”
月恒一邊罵,一邊打濕了帕子給陸英擦手,手卻抖得連帕子都抓不穩,“以訛傳訛最是可惡,現在竟然連這樣的東西都敢覬覦姑娘你了。”
她說著眼眶就紅了,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陸英有些無奈:“怎麽就哭了?”
“我就是替姑娘你委屈……咱們經營了那麽多年,遭了多少嘲諷,受了多少白眼,才打通那麽多關係,少師倒好,一句話都沒說,就給毀了……”
“好了,”陸英摸了摸她的頭,“哪裏就到了這個地步?使衙署應該會給個交代的,即便不給,我那封信送過去,趙通判也不敢不聽。”
月恒抽了抽鼻子,抬起紅彤彤的眼睛看她,眼底卻都是擔憂:“可姑娘,這種法子,隻能用一次吧?而且趙通判他說不定會因此起別的心思。”
小丫頭很聰明,知道陸英寫給趙通判的那封信裏,藏著對方貪汙受賄的證據,為了保住官位,對方的確不敢不聽陸英的,可也保不齊,會生出斬草除根的想法來。
“放心,他不敢。”
陸英溫聲安撫,“趙通判這個人,最能權衡利弊,他不會冒險和我撕破臉,隻要日後稍加安撫,他會老老實實地為我所用。”
月恒被安撫住了,可回想這一天的風雨,心裏到底是難過更多。
當初,她們以為東窗事發的時候最危險,可虞無疾輕描淡寫就過去了;她們本以為以虞無疾對陸英的好,兩人之間更進一步的事會很順遂,結果卻這般波折。
她撐不住歎了口氣,卻什麽都沒說。
回到陸家的時候,已經到了後半夜,幾人都是一天勞累,誰都沒有多言,各自回房睡了。
可陸英卻沒能睡著,一閉上眼睛,就是先前使衙署裏的情形。
“我對你並無男女之情……”
“如何會真心想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