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婠快步跟她去,邊走邊問清了緣由。
原來自從昨日廚房打架之後,雙方見麵總是少不了些橫眉怒目,冷嘲熱諷。
尤其是那孫婆子,被罰了三個月月錢,更是不服。
紫菱在水井打水的時候,差點被那孫婆子撞下井去,兩人爭執起來。
紫菱是個性格潑辣口齒伶俐的丫頭,那孫婆子吵不過她,氣不過,竟回房提起一桶夜香,直接潑到了她們屋裏!
紫菱氣急,跟她扭打起來,孫婆子把紫菱推倒,正好撞在一塊石頭上,流了好多血,人也昏迷不醒。
徐婠帶了藥箱過去,查看了紫菱的傷勢,給她紮了一針,她便醒了來,神誌是清醒的,也能起身慢慢走動,止血包紮後便並無大礙,休息幾日便可好了。
也是走了這一趟,徐婠才知道,她從林家帶過來的五個下人,受了好大的委屈。
謝鳳麟這個寶貝世子,有二三十人伺候。
大約下人太多住不開,又特地另建了下人房,分布在主院後頭左右兩側,稱為東下房和西下房,中間用假山隔了。
萱珠帶她去的,是女使們住的西下房,一排十幾間,一共有四排,圍合成了一個大院。
這大院裏的房間位置有明顯的差異,朝南的寬敞明亮,前頭還擺著花盆兒;朝東的房間挨著水井,打水方便;西山門前有樹,夏天倒是好乘涼。唯有朝北的房子,背陰潮濕,挨著茅房不說,還堆放著不少垃圾雜物。
萱珠和紫菱住一間,她們的房間,是茅房旁邊的一間小屋,臭氣熏人不說,屋子裏也是沒法住人。
兩張破竹床,一張破桌子,就是全部的家具。
又被人潑了尿在裏頭,更是臭氣熏天,慘不忍睹。
“怎麽?你們就住這樣的地方?”徐婠納悶地問,“你們幾個,可是我的管事娘子和一等女使,房間裏的陳設怎會如此破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