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婠去了羅夫人處,就見周奶娘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好生淒涼。
羅夫人見了徐婠,眼神裏有明顯的責備之色,氣壓很低。
“母親。”徐婠徐徐行禮,倒是並不見慌亂。
羅夫人乃名門嫡女,從小受到最好的仕女教育,最看不上那些遇到點事就慌亂無措的小家子氣模樣,對於徐婠這點鎮定,她還是滿意的。
加之她性情向來公正,下人發生矛盾扯皮之事,她從不會隻聽一麵之言,必先聽取兩方意見,調查一番方才會秉公發落,因此,她並沒有一來便問罪,而是說了句:“坐吧!”
徐婠大方坐下,笑道:“媳婦這裏正有一件事想求母親,可巧母親就讓人來叫兒媳,當真是心有靈犀呢!”
羅夫人看了眼旁邊跪地不起哭得臉都花了的周奶娘,尋思怎麽著也不能讓下人越了正正經經的兒媳婦去,當先聽聽她怎麽說,於是問:“什麽事?”
徐婠:“兒媳老家有兩位堂兄,一個中了文舉,一個中了武舉,都即將進京,拜師精進,以備明年的春闈。媳婦就想著,母親是京城人氏,出身顯貴,肯定知道其中的門路,因而想跟母親打聽一下,京城裏頭,哪處書院、武院好,回頭我也給兩位堂兄推薦推薦,讓他們拜個名師。”
“哦?”家裏同時出了文舉和武舉人,羅夫人不由高看徐婠一眼,問:“他們都是什麽名次?”
徐婠:“我大堂兄走的是文舉,考了浙江第二的名次。我三堂兄是武舉,考了浙江省第一。”
羅夫人驚得瞪大眼睛:“第一和第二啊?浙江乃人才輩出之地,你兩位堂兄能考前兩名,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徐婠謙虛地笑了笑,說:“我們徐家在京中隻有一個我而已,還望母親指點一二。或者……將來兩位兄長若真能有點出息,也可為世子爺效犬馬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