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鳳麟看了他們一圈,笑:“回來讀書呀!這兒除了讀書,還能做什麽?”
蕭北灤:“讀書?就你,名聲早已爛大街的臭魚爛蝦,也配來天鴻閣讀書?”
謝鳳麟:“來都來了,你待怎樣啊?”
蕭北灤:“要不,你跪下,給我們挨個磕頭,求我們允許你回來,怎麽樣?”
謝鳳麟依然笑著,雖然被群圍在角落,卻懶懶散散地翹著二郎腿,目空一切,仿佛在接受他們的朝拜似的,說:“蕭北灤,都這麽久了,你一點都沒變,像條瘋狗。”
蕭北灤臉上的邪笑慢慢消失,然後猛然抄起旁邊的凳子朝謝鳳麟頭上砸去。
謝鳳麟不閃不避,旁邊渾身緊繃的恒昌一把抓住了凳子腿,滿臉堆笑地哀求:“世子爺,您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蕭北灤的侍衛也衝了上來,用鷹爪手抓住了恒昌的肩膀:“放肆!狗奴才!鬆手!”
恒昌吃痛,卻死活不鬆,滿臉憂慮地看向謝鳳麟。
對方人多,且他們的護衛都是會功夫的,他怕自己保護不了世子。
尤其世子說他受了內傷,最近格外虛弱。
謝鳳麟站了起來,眉峰冷淡,邁著狂拽的步伐朝蕭北灤走了兩步,每一步,都如同踏著刀山血海而來。
蕭北灤雖沒少幹些虐人取樂之事,卻究竟隻限內宅學館,不曾真正見過動真格拚生死的拚鬥廝殺,頓時有些被謝鳳麟的氣勢壓倒,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謝鳳麟輕蔑一笑,卻略過他,轉而走向三皇子蕭湦。
蕭湦挑了挑眉。
“三殿下。”謝鳳麟行禮。
蕭湦微微偏著頭:“怎麽?”
謝鳳麟伸手,張開拳頭,乃是一枚成色罕見的扳指,質地如冰,飄花如飛龍,非常有辨識度。
蕭湦一見,頓時臉色微變。
“年初皇後娘娘生辰那天,我在淥波苑碰到個慌慌張張的內監,一頭撞我身上了。”謝鳳麟說:“我問他做什麽,他說他撿到一枚扳指,正到處找失主。我一瞧,這不是你的嗎?如果我沒記錯,乃是皇上賞賜給您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