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小語踏著晨光來到王姨的住所,手上提著簡單的早點,正因為樓小語的房子在取證中而無事可做的王姨,打開門看到樓小語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愣神,她很快將樓小語迎進屋中。
“小語,你怎麽來了呢,也不提前和阿姨說一聲。”
樓小語晃了晃手裏的早點,勉強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和老公吵架了,沒地方去,就過來投奔您了。”
王姨連忙接過袋子,麵露擔憂:“誒喲,我看他昨天也是一直皺著眉頭。”王姨說著說著又去倒了杯水,“是不是他覺得丟臉了啊?大家都說你命好,我倒覺得你吃的苦也不少...大不了不過了,你是有能力的,離了誰不能過啊,你要沒地方去你就住這兒。”
樓小語看著王姨笨拙又絮絮叨叨地安慰著自己,忍不住鼻子一酸,自從媽媽去世以後,她很少感受到這種家庭溫暖,或許是因為懷孕的關係,讓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頑強的樓小語依戀起這一刻的感覺來。
“對,我就要讓他們看看,我不是好欺負的,我就要抗爭到底,我還要靠我自己把砸我房子的壞人找到,讓他們賠錢!”
“對!說得好,就得這樣!”王姨眼見樓小語振作起來,卯足了氣給她加油。
“王姨,你昨天有沒有看見可疑的人啊?”樓小語沒有忘記此行的重點,王姨一般去家裏打掃都是白天,哪有夜晚還過去的,昨晚王姨那通電話讓樓小語覺得十分奇怪,因此才用自己和厲爵深吵架的事情試探她。
不怪她太小心,實在是整件事情牽扯太廣,她和厲爵深也差點命懸一線,巧合太多,不得不深想。然而王姨一聽她身陷囫圇就真心實意地為她考慮,讓樓小語繃了很久的心暫時放鬆了一刻。
王姨聽見她的話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那樣子就像著急為她出謀獻策的軍師:“你這話昨天警察也問過我,我一細想還真有個人,我在廣場剛跳完舞正打算回去呢,有個小夥兒打著電話就從我旁邊過去了,嘴裏說什麽‘別跳樓,別跳樓’,還喊人家寶寶,我一尋思情侶鬧矛盾要跳樓呢,就跟著過去瞧了。剛到那兒他就衝上去了,我一看這不就是你家那棟樓嗎,一抬頭才發現你家燈亮著窗戶也沒關,你也沒說你回來,我怕出什麽事就打算上去看看,還沒到門口那個臭的喲,門上還畫些字,我就直接打電話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