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我老家那邊,還要落後很多哦。我都想回那邊去了。”
“小寶貝,這算什麽窮?你去過北方城嗎?
“沒去過。”
“人家那裏,還是天子腳下。如果你隻要過了那香山。就會看見眼前隻有一個字,那就是:窮。”
“是嗎?”
“人家可是專門從這裏,坐著拖拉機,去請我們的,也有幾次了。我們人來了。人家對我們這麽客氣,處處是好周到的。”
“人,是個好人。”
“我們也是人,不看他們金麵,也得看佛麵。就安安心心,給我住了下來,好好看看地方!說不定,地方是窮了點,以後會是我們的生財之地呢。”
“那就好。”
“人好了,什麽都好了。是我們的一個福地。”
“你這鹹濕佬,莫不是見人家,長得漂亮,就花心了吧?”
“真也怎麽平白無故,就吃起人家的醋來了。村裏是邀請我,來投資的。要是在這裏投資,就能賺得到錢。”
“那也是。”
“地方越是窮,什麽消費,就會越加低。我們就越有錢賺得。要不然,若是去什麽日本、台灣、南美,像我這樣小本生意,到那裏打個地攤,也是不夠的。眼下我們在一起,是賺錢要緊。”
“好,我聽你的。”
“寶貝,不要亂想到哪裏去了。”
大隊部。
那邊劉老板還在卿卿我我,散著步子。這邊麥妙娟跟著老村長,正在大隊部裏忙不迭的,為他們鋪床疊被子:
“蚊香,你拿來了?”
麥妙娟站在那裏,大力地甩著床單,嘴裏在問。她用的是新大喜鵲紅花床單。是她從家裏拿過來的。
“哪裏光是蚊香哦。我把家裏蚊帳都拿來了。還叫麥求華拿了她的同學,從香港那邊,幫她帶過來的外國香水。”
“是她讓你拿來的?”
“要不是她,我哪裏曉得,要這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