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兩句你就信了,你看不出她是裝的嗎?還是說你本來就想要包庇她,想坐享齊人之福?”
“周如柳!”傅修忍無可忍了。
這裏還是寺廟,周如柳一點不看場合,真當他不要麵子嗎?
他臉黑得像鍋底,胸口淤積了散不去的怨氣。
平時在家中任她飛揚跋扈就算了,那畢竟是在自己府裏,可出來了還對他吆五喝六,就是擺明了告訴別人他傅修連個女子都治不住。
“我對你忍讓得已經夠多了。”傅修鐵青著臉對周如柳說,“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得寸進尺,天啊傅修我這輩子就沒聽過這麽好笑的話,我算是看清了,你就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偏袒她!好啊,我不打擾你們,你跟她過去吧。”
周如柳紅著眼眶跑遠,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人前眼紅。
捕捉到傅修臉上一閃而過的悔意,薑玥綰給他個台階下,“周姑娘的性格向來都是寧折不彎。若讓她這麽走了,說不定會鬧出什麽事來,夫君還是跟上去看看的好。”
“至於廂房的事,是妾身的錯。”
傅修看著臉上平淡的神色,似早已習以為常,一時間竟然也無法怪罪,“罷了,這件事不能全怪你。”
說完,他麵色陰沉地抬腳追了上去。
說了這麽多,還是要追妻。
兩人都走了以後,薑玥綰緩緩起身。
她拍幹淨裙擺上的灰塵,嘴角的弧度明明還在,可就是不知為何,不比方才看著誠懇了。
周如柳說的不錯,她是故意的。
鶴山寺的蓮花池是好,清新淡雅,人人喜歡,可別忘了現在是夏天,炎熱的氣候會有無數蚊蟲,靠近水邊的更是多到打也打不完。
周如柳這次出來帶的東西很少,自然也沒有能驅蚊的艾草。
可不就遭罪了。
小翠心疼地過來扶她。
“小姐就算要做戲,也不該這麽委屈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