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清在人群中瞧見薑毅臣等人走近,薑毅臣朝她微微頷首示意這裏自己來。
讓她們先行離開。
薑毅臣身為書生,言行舉止皆透著一股儒雅之氣,他先是向於逐名拱手行禮,而後和聲問道:“於兄,此案如今尚疑點重重,兄台卻率眾人在衙門之前肆意叫嚷,不知是何道理?”
於逐名嘴角上揚,帶著幾分嘲諷回應:“薑兄,你我同出一學院,我知曉你與林啟情誼深厚,可他這般不忠不孝之人,你竟還欲為其袒護?”
薑毅臣輕輕哼了一聲,未多言語。
於逐名見他這般反應,以為他理虧,越發來勁:“如何?被我說中了吧,你們與那林啟同流合汙,實在有違聖賢之道。”
薑毅臣這才緩緩開口:“於兄莫要血口噴人,我相信知州大人定會明察秋毫,公正裁斷,你這般行徑,莫不是想擾亂司法,脅迫大人?”
於逐名一聽,頓時惱羞成怒:“薑毅臣,你休要在此裝模作樣!”
薑毅臣不緊不慢地說道:“於兄,你我雖有分歧,但也應秉持理性,莫要失了讀書人的風度。”
於逐名卻冷哼道:“風度?與這等惡人有瓜葛之人,還配談風度?”
薑毅臣依舊平靜:“林啟之事尚未定論,兄台如此篤定,未免太過草率。”
於逐名被他這副淡定模樣氣得不輕,大聲道:“我知道你和林啟關係好,還一同去女子學院教書,那地方豈是好的?”
薑毅臣隻是淡淡回應:“去女子學院任教,旨在傳播學識,有何不妥?”
一旁的孫啟文實在受不了他們這文縐縐的對話了:“去女子學院教書怎麽啦?去那教書就全是壞人了嗎?那你小時候還尿床了呢,你現在還尿嗎?”
這話說的全無邏輯,但實在好笑。
果然周圍看熱鬧的百姓都被帶跑偏了,忍不住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