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葛遠一身漁民打扮的時候,鄭經的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了,滿臉的不可置信。
等到半夜,萬通匆匆趕來,出現在房間裏時,鄭經已經沒有了最初的驚訝,隻是眼神中仍帶著一絲興奮與激動。
萬通一見到段晏舟,向來冷清沉穩的他眼眶竟泛著紅。他快步向前,雙膝跪地,段晏舟趕忙伸手將他扶起。
鄭經在一旁打趣道:“哎呦,我差點以為自己都見不到你了。”
萬通卻顧不上回應鄭經,隻是緊緊盯著段晏舟說道:“主子,屬下來遲,沒能在您身邊盡忠護主,是屬下失職。”他的聲音微微顫抖,滿是愧疚與自責。
原本還打算好好煽情一番的鄭經,看到萬通這般模樣,也收起了嬉皮笑臉,站在一旁默默不語,眼神中流露出對萬通的理解與同情。
段晏舟看著萬通,問道:“現在是什麽情況?你們怎麽知道在村子裏等我們?”
萬通深吸一口氣,緩緩將他們離開之後的事情一一道來:“主子失蹤後,蘇婉清姑娘以毀容的代價入了雲家血。主子您當時那般模樣,可把大家急壞了。”
聽到此處,段晏舟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眼中滿是痛苦與憤怒:“她現在如何?”
萬通連忙回答:“縣主臉上的傷已經控製住了,如今雲家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起來,生怕她臉上又出什麽岔子。主子您的方法真的管用,如今我們的人已經成功掌握到了玻璃的製作方法,而且能夠做出不亞於雲家的大玻璃。雲家因此有不少鬥爭,雲兒姑娘管理起來也比較難了。”
段晏舟微微點頭,心中五味雜陳。
萬通又急切地說道:“江州風聲緊,縣主猜到就算主子您回來,若是從海裏回來的話,很難在城外與我們取得聯係,於是讓屬下的人分散在城中四周的漁村等候。我們等了近一個月,終於把主子您給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