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姑娘費心為承望醫治,承望的確該為姑娘清白負責。”
喬承望眸光坦**,“她是個好姑娘,能與之相守是承望之幸。
可如癩大夫所言,若承望殘腿無法痊愈,實在是委屈了她。”
這意思是願意娶蘇鵲,隻是擔心自己不能痊愈,配不上蘇鵲?
癩赤腳盯著他良久,最後哼道,“我那傻女兒不是說了,她有一輩子的時間為你醫治。
老夫就這一個女兒,便是為了她,老夫窮極所有也會治好你。”
起初他還擔心喬承望看不上蘇鵲,但眼下聽喬承望這話不似作假。
心中寬慰的同時,又起了抹酸澀,喬承望怕是對女兒已起了心思的。
也是,一個從未與女人接觸的毛頭小子,倏然被年輕女子那般細心照料。
隻要不是木頭疙瘩,都不會無動於衷。
何況,他的蘇鵲又是那般好的孩子。
可憐他這老父親,和女兒相認才多久啊。
癩赤腳隻覺心中酸澀更甚。
“你不嫌棄蘇鵲容貌受損?”
喬承望失笑。
當日,他被救出時那般形容狼狽,蘇鵲都不曾嫌棄他,主動要為他醫治。
他又有何資格嫌棄她。
何況,“承望並不覺得鵲姑娘容貌有何不妥。”
癩赤腳雖每每看到蘇鵲臉上的缺口,都心疼萬分,但在他心裏,女兒依舊是最美的。
聽得喬承望這般說,他心裏有些高興,且並不懷疑他的話。
因他觀察喬承望許久,不曾見他對蘇鵲的容顏露出一點不喜,或是憐憫同情。
便問出最後一個問題,“往後老夫跟著你們,你沒意見吧?”
白菜遲早要被人拱走,他舍不得,那就跟著白菜走。
喬承望見他一副定下來的樣子,遲疑道,“癩伯父是否要問過鵲姑娘的意思?”
癩赤腳幽幽看了他一眼,都改口為伯父了,這小子怕是早料到自己今日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