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秀眉微擰。
天下皆知,她是太子司禦的未婚妻,她報仇自然是為了喬家,為了太子。
蘇鶴霆這話是何意?
正欲詢問,便聽得一道蒼老又帶著點跳脫的聲音問道,“什麽男人,哪裏的男人?誰的男人?”
一顆頭發灰白,眉毛灰白的腦袋從門外探了進來。
這腦袋之上趴著綠蛇的小腦袋,腦袋之下摁著從蘇鶴霆發怒就偷溜出灶房的紅狐腦袋。
蘇鶴霆瞬間斂了怒意,走到老人麵前,喚道,“祖父,您怎麽來這了?”
老人執著剛剛的問題,“什麽男人?鶴小子你有男人了?”
他視線上下掃視蘇鶴霆,“你是上麵的,還是下麵的?”
蘇鶴霆,“……”
心口更悶了。
正欲搪塞兩句,卻被老人嫌棄地扒拉開,“你小子誰啊?這麽沒禮貌,擋我呼吸了。”
蘇鶴霆閉了閉眼,得,祖父又忘記人了。
“你又是誰?”
老人腦袋又往裏麵伸了伸,問喬惜,“你們說報仇,是要打架嗎?
現在能開始嗎,老頭最喜歡看打架了。”
蘇鶴霆已喚了人,喬惜便知眼前老人就是撫養蘇鶴霆長大的壽山老者,據說癡癡呆呆,狀如小兒,但武功莫測。
喬惜朝老人福了福身,“喬惜見過祖父。”
“祖父?”
壽山呆愣,隨即一拍頭頂,“哦,我知道了,你是我那孫子新娶的媳婦。”
他手寬掌厚,這一拍直接把腦袋上的綠蛇拍得眼冒金光,晃了晃,暈乎乎地從他頭上掉了下來。
大概這樣的事情時常發生,壽山熟練地接住綠蛇,隨意塞進懷裏,左胳膊夾著紅狐的脖子走到喬惜麵前,右手一伸,笑嘻嘻道,“糖!”
喬惜不解,眼神詢問蘇鶴霆。
壽山自己解釋,“你成婚了,還沒請我吃喜糖。”
喬惜身上哪有糖?
雖氣喬惜,蘇鶴霆還是出來解圍,“祖父,我們不知您今日會過來,身上沒帶,晚些時間我補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