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南的目光緊緊地鎖定著眼前激烈廝殺的場景。
費天清、李誌、南宮嘯三人正與那獅頭牛身怪陷入到一場你死我活的浴血奮戰之中。
那獅頭牛身怪身形極為龐大,渾身肌肉賁張,好似蘊藏著無盡的力量,獅子的頭顱上,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透著凶狠與殘暴,時不時張開血盆大口,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口中噴出的氣息都帶著一股刺鼻的腥味。
牛身則堅實無比,四條粗壯的腿每次踏在地上,都好似引發了輕微的地震一般,揚起陣陣塵土。而它身上原本棕褐色的皮毛,此刻也已被鮮血沾染得斑駁不堪,有它自己的,更多的卻是費天清三人的。
費天清手握大刀,刀身上光芒閃爍,可那光芒卻因劍身沾染的血跡而顯得有些黯淡,每一次揮劍,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決然。
刀招淩厲,卻也難掩其身上多處傷口滲出的鮮血,綠色的軍服早已被染成了刺目的紅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順著臉頰的傷口流下,混著血水模糊了雙眼。
但他仍舊咬牙堅持,目光死死地盯著那怪獸,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進攻的機會。
南宮嘯雙手緊握大斧,那斧子看起來極為沉重,可在他手中卻好似輕如鴻毛般揮動自如,每一次掄起,都裹挾著呼呼風聲,狠狠朝著獅頭牛身怪砍去。
隻是他的左臂上有一道長長的傷口,傷口外翻,皮肉都有些外翻,鮮血止不住地往外冒,讓他揮動斧子的動作都顯得有些遲緩了,可他硬是憑借著頑強的意誌,繼續拚殺著,嘴裏還不時怒吼著,似是要用這吼聲來驅散身上的傷痛。
李誌則是以靈活的身法在怪獸身邊周旋,手中的寶劍時不時劃出一道道寒芒,試圖尋找怪獸的破綻。
他的身上雖不像費天清和李誌那般有明顯的重傷,可身上也是多處擦傷,身上白衣服也變得破破爛爛,發絲淩亂地貼在臉頰上,汗水和著血水讓他的麵容看起來有些狼狽,卻也透著一股堅毅不屈的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