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萋萋給自己請了個長假,在東郊的出租房裏躲了整整十天。
備用藥箱裏有現成的酒精紗布,這類物品克那欽家家戶戶都要備著,不需要出門買,就連飯菜都沒有去市場采購。
餓了喝水,啃幹麵包,還有幾桶儲存的泡麵和雞蛋,算是她的食物來源。
十天下來,黎萋萋瘦了整整一圈。
她不知道祁爺的勢力,但想在克那欽找一個人,不需要勢力,隻要有錢,就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好在她的圍巾和衣服全都是爛大街的款式,小電驢也是為了省錢在黑市買的,沒有留下任何信息。
當時圍巾遮住了半張臉,對方應該不知道她的相貌,隻要躲過這段時間,等風頭過去了就安全了。
黎萋萋將圍巾和外衣扔進火盆燒了個幹淨,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一看,是印普高級會所的領班薩莎。
印普高級會所是克那欽最繁華的夜場,黎萋萋上班的地方,她在裏麵賣酒,沒有底薪,隻有提成,賣多少酒提多少錢。
電話剛接通,薩莎不等黎萋萋開口,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七七,你要是不打算幹了就說一聲,我把機會留給別人,別總是占著茅坑不拉屎。”
賺錢對黎萋萋來說是頭等大事,可她大難不死,還在躲避追殺,魂都嚇沒了,哪裏敢拋頭露麵地去上班?
黎萋萋輕歎一口氣。
“薩姐,再過幾天吧,我業績不好酒賣不出去你是知道的,去不去都一樣。”
薩莎咬牙,再次開口時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今天場子裏來了個大人物,你不用張嘴也能撈到錢,沒死的話就趕緊滾過來,必須把這個月的提成給我填了!”
黎萋萋猶豫著還想拒絕,薩莎沉著聲線補了一句。
“七七,許老板回來了。”
黎萋萋怔住。
薩莎口中的“許老板”全名許南天,是印普高級會所創始人,大她十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