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的笑了一聲,坦白道:“沒錯,的確是我做的,為的就是要奪取相府的掌家權。”
這個回答,秋寧並不意外,她有些不解的問:
“你來相府,大哥未曾苛待與你,可你為何對著管家權一事,如此執著?”
她甚至覺得,這已經成為了姬如雲的一種執念。
然而接下來姬如雲卻答道:“因為我沒得選,若想要在相府呆下去,我不得不奉命行事,甚至一步步把自己變成這個連自己都討厭的模樣,秋寧,你從小被父母疼愛,你永遠不會懂得我的苦衷和無奈。”
秋寧微微仰頭,目光直直地鎖住姬如雲,眼中的失望與憤怒仿若即將噴薄而出的火焰。
“苦衷?無奈?姬如雲,你莫要在此處惺惺作態。我雖自幼得父母疼愛,可自兄長蒙冤,家中變故陡生,我又何嚐有過一日安穩?為了救父親和兄長,我在權貴之間周旋,受盡冷眼與屈辱,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我獨自咬牙熬過,可曾言過半個苦字?”
“反觀你,口口聲聲說為了在相府立足,便不擇手段,將自己變成這副令人作嘔的模樣。可這世間哪條路是走不通的?你若真心向善,哪怕粗茶淡飯,也能活出自己的風骨。你不過是貪戀相府的富貴榮華,舍不得放下這奢靡生活罷了,又何須拿無奈當幌子,來掩蓋你自私的本性。”
麵對秋寧的指責,姬如雲根本無從反駁。
就像一桶涼水兜的一下朝著她澆下來,讓她從頭涼到腳。
這件事,秋寧並沒有姑息,當即就叫了秋相和大哥,以及張氏等一家人悉數到場,將姬如雲給母親下藥的事,還有私自挪用相府銀兩,變賣相府的田產,鋪麵等,以至於虧空數十萬兩銀子等行為一一列舉。
消息一出,相府眾人全都震驚了。
尤其是秋少恒,在聽到秋寧的話之後,第一反應就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