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心裏憤憤不平,想掛掉電話懶得多浪費口舌。
一次沒按到,下一秒聽到電話裏傳來男人暴怒的聲音:“桑榆晚,如果半個小時看不到你人,就等著明天盛安宣布破產吧!”
如同雷鳴般的怒氣,隔著三十厘米的距離都震得桑榆晚耳膜嗡嗡作響。
抓著喬沅的手,又趕緊抬手比劃:【你告訴他我很快就回去。】
桑榆晚心跳如擂鼓,每一次搏動都能證明她內心有多恐慌。
手心出了一層冷汗,焦急的想要通過手語傳達自己的意思,但指尖的慌亂讓每一個動作都顯得生硬笨拙。
他每次隻會拿父親和盛安威脅。
可偏偏她不能看著盛安出事。
喬沅見狀,蹙了蹙眉,桑榆晚很怕那個男人?
看著還在通話中的男人,一股火氣上來,“你是不是男人,竟然威脅女人,還半個小時看到人,咋滴!你活不過一個小時?”
“你不是陪小情人嗎?現在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妻子,死渣男。”
“憑什麽你讓回就回,我偏不送,晚晚今天就住我家,看你能把我怎樣。”
“腳踏兩條船的渣男,我祝你明天破產,還有臉威脅女人,孬種!”
她罵爽了,桑榆晚心驚膽戰。
已經能想到見到季司宸時自己的慘狀。
季司宸握緊電話,手背上青筋突起,咬牙切齒開口:“桑—榆—晚!”
仿佛要透過電話線掐死這個女人。
桑榆晚搶走手機,敲了兩聲屏幕,說不出話她沒辦法解釋。
本來想讓喬沅幫她傳個話,現在看來她久久不能平靜,比自己還要惱火。
喬沅直接掛了電話,開口質問:“你們結婚就算沒有感情他也不能對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吧!現在算什麽?他威脅你你還對他如此順從?”
憑什麽一段沒有感情的婚姻還如此不公平?
桑榆晚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緊了又緊,指尖泛白,一股無形的壓力將她緊緊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