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每年都去看望父母。
悅悅在哪裏上學都是可以的,她年齡還小,但是她自己有很多放不下的心事。
周景延喝了一口水把手裏的水杯放下,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麵的桑榆晚,“少說了吧!”
“你想帶悅悅回到這裏生活,不止是因為這些吧!在季司宸出事之前你心裏有不舍我很清楚,但你離婚的想法從來沒有改變過……聽到他車禍住院你第一時間是什麽反應?今天去醫院回來就改變了你的想法,你們到底說了些什麽?”
一開始桑榆晚喜歡誰他並不清楚,隻是在這幾年裏,他才慢慢開始察覺。
直到聽她親口說出喜歡季司宸,他才徹底明白她心裏在想些什麽。
這麽多年念念不忘的人是季司宸,盡管嘴上說著離婚,行動上也去做了,但她始終忘不掉這個人。
桑榆晚從口袋拿出折疊了好幾下的離婚協議書,鋪平放到桌子上,“這是他簽過字的離婚協議書,我等了那麽久才等到他簽字……”
“今天去醫院看他,他渾身打滿了石膏,我第一次看到這樣不堪一擊的季司宸,連這幾張輕飄飄的紙都拿不起來。”
她不敢想在那樣情況下的季司宸是如何拿起筆寫下名字的,他做了雙重保險,在歪曲的字體上還按了紅手印。
他生怕這次離不了婚。
“他切除了三分之二的胃,如今全身粉碎性骨折,剛醒來不到兩天,聽她父母說還有可能會惡化。”
去醫院前伍川還和她說了一些,說季司宸還有可能會情緒失控出現傷害自己的行為。
她知道,那是伍川提過的狂躁症。
隻是她沒想過會那麽嚴重。
那和自殘沒什麽區別。
“所以呢?怕他惡化你就後悔不想離婚了?”周景延表情很嚴肅的問。
“你也知道他現在躺倒病**是什麽樣子,他能不能活下來、活幾年現在都是未知數,要是他真的挺過來,以後呢?身上會不會落下殘疾,他日常生活能不能自理你有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