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被甩在沙發上失了魂。
緊緊抱著自己的身體,冷。
噬骨的冷……
旁邊有一條她之前放置的毛毯,拿過來遮蓋住自己,男人上樓後她頭埋在膝蓋裏無聲哭泣。
這一刻她才真正的意識到不被愛算不了什麽,對方的恨和欺辱才是最傷人的。
他一句‘你活該是個啞巴’讓她失去所有力氣。
自己就跟個廢物一樣,明明努力一點就能夠發出聲音,明明她有機會可以讓季司宸停下對盛安的打壓。
明明就差一點……
沒有什麽時候比現在更痛恨自己無能,老師教她一年發聲,她卻一個字一點聲音說出來都困難。
天色暗下來,張媽和劉姨被趕了出去,客廳裏一片昏暗,隻有沙發上縮成一團的桑榆晚。
這時季司宸衣冠整齊的從樓上下來,看了一眼沙發,昏暗中那一小團若有若無的能看到在抽泣。
很快又打消這個念想,想到那個人是桑榆晚,不可能會哭,至少不會在他能出現的範圍內哭。
這麽一想他便沒放在心上,抬腳離開景苑。
幾分鍾後
屋內燈光四起,張媽先一步發現了沙發上的桑榆晚,急忙跑過去,“太太。”
人把自己包裹的嚴實,隻露出一顆頭,這麽近的距離,聞到了一些糜亂的氣味。
她猜到了什麽,卻沒問出口。
“太太,我是張媽,先生離開了,我送您回房間好嗎?”
這又是鬧了什麽矛盾,最後竟然不把人抱回臥室,這裏是客廳,怎麽能讓她這副模樣留在這裏。
她在哭!
沒有聽到聲音自己也知道。
桑榆晚並沒有抬起頭,她隻是搖搖頭讓張媽無需管她。
不想讓人看到她這副窘態。
“可是您這樣會著涼的,我還是送您回房間,”張媽很是擔心,看了一眼旁邊的劉姨,想到一個辦法,“我看外麵想下雨,我和劉姨到院子裏搬點東西,那您自己上樓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