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隻有奶奶主動去學習手語同她交流,也隻有她會這麽做。
見桑榆晚如此驚訝,老太太笑著眼角布滿皺紋,“不是我你還能想到誰呢?”
“他這麽混,沒有聽他提過是不是就想不到會是他做的。”
一年前還是聽呂妍說的,當時兩人見麵都很少,季司宸一張嘴就跟猝了毒藥一樣,怎麽會讓桑榆晚想到老師是他請的。
桑榆晚抿著唇,聽奶奶的意思,陳老師不是她請的。
那會是誰。
季司宸?
一年前的他這麽討厭自己怎麽可能會為了她請老師。
而且多次提過是奶奶的好意,讓她不要辜負。
今日聽奶奶說‘他’。
桑榆晚沒有具體的問,她依舊怕問出來那個人不是季司宸,也怕問出來那個人是季司宸。
如果真的是他,那她才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去感謝。
老太太輕輕歎氣,“你們啊!離婚的事奶奶不能替你們做決定,但一定要把話說清楚可以嗎?”
私心的不想讓他們離婚,可也知道桑榆晚這幾年過得並不好。
如果婚姻隻會讓她不幸,那一個人又何嚐不是一種幸福。
桑榆晚吸吸鼻子點點頭,不想讓奶奶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麵。
答應了奶奶,可她沒有機會了。
有些話說不清楚,說了也無濟於事。
奶奶和她聊了一些家長裏短的小事,這時季司宸上來催促她回家。
一個字說著都費勁,還能聊這麽久,半盒煙他都抽完了還不見人下去,再也等不了一點。
老太太訓他幾句,隨後讓桑榆晚跟著走了。
兩人下樓和幾位長輩告別。
本來並排走的兩人,從出了玄關那一刻,慢慢差距越來越大。
季司宸大步向前走,一個眼神都吝嗇賞她,桑榆晚跟著回到車上,被濃重的煙味嗆了一下。
眼淚狂流不止。
和奶奶上去一會的功夫,這是抽了多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