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蘿微張唇口,想搖頭拒絕,可又不敢。
她隻能將通紅的淚眼,看向魏淮洲。
葉父跪了下來:“薑小姐,我給你跪下了!小蘿她患有心髒病,如果離開魏家,憑我的經濟能力根本負擔不起她今後的定期治療。”
“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薑小姐打我罵我都可以,事情是我做的,跟我女兒小蘿一點關係也沒有!”
然而,薑語夏側過身去,飽滿明麗的麵孔,浸著寒冷。
她不接受這樣的道歉。
周圍的賓客們低聲議論——
“魏少夫人這麽做是對的,就算趕走了爹,女兒還在她麵前晃,誰受得了?”
“不管怎麽說,一個司機竟然敢報複家裏的女主人,簡直倒反天罡,必須嚴懲!”
葉小蘿朦朧的淚眼看了看魏淮洲,卻見他沒有為她辯駁的意思。
她心下一涼,在他開口決定她的去留之前,她狠下心腸妥協。
“老夫人,淮洲哥哥,你們把我送走吧,公司有個去南非援建開發的項目,我願意跟著去!”
葉父嚎啕,伏在地上懇求魏奶奶:“老夫人!千萬不能讓小蘿去那兒啊,醫療條件不僅落後,而且辛苦,她去了等於送死!”
父女倆哭聲此起彼伏,賓客們嘖嘖搖頭。
魏奶奶一言不發,閉著眼休息,臉色極其不好。
魏淮洲終於開口,對葉小蘿道:“我提前讓人溝通好那邊的醫療團隊,你這兩天就出發吧。”
葉小蘿失魂落魄地點點頭,哽咽著把葉父扶起,父女倆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薑語夏看著她的背影。
葉小蘿這招以退為進,真是聰明。
她怎麽可能甘心一直在南非待著,恐怕過不久就要以身體為由回國了。
但薑語夏也沒打算真的把葉小蘿後路全部堵住。
畢竟她有自知之明,自己跟魏淮洲隻是協議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