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黃默坐在中間看著望都縣縣官們喝高了後的恣意狀態,不由得一笑。
“聽說武平郡守曾是一位征戰沙場多年的宿將,為何會成為武平郡守而不為將呢?”
“嗨,王爺,您是不知道,這武平郡守都安原本是鎮壓胡狼族的一員猛將,他為人刻薄、狹隘,對待蒼狼族采取都是斬盡殺絕的態度,雖然做事殘暴,但是確實是打仗的一把好手。
但是上一任薊州刺史伍洪,為了從他的軍功裏撈點好處,結果卻貽誤戰機,導致征伐胡狼族的軍隊損失大半,他被伍洪冤枉,差點就要秋後問斬,幸虧是薊州有人前往京城為他申冤,讓陛下重新徹查此事,這才免罪當了這武平郡守。”
“原來如此,這武平郡守看來確實是一員虎將啊,那著薊州州使又是何等人啊?”
“薊州州使是朝廷三年前派來的崔越崔州使,這個州使確實有些手段,在薊州當政期間收繳了不少被豪族兼並的土地,並且對之前州使積壓的各類案件做了各種審理,與鎮北大將軍韓慶多次擊退胡狼族入侵,而且對朝廷忠心耿耿,對晉州瑉州的州使一點好臉色都沒有,要不是陛下有令,他真想親自帶兵討伐逆賊呢。”
望都縣令徐禮喝得確實不少,他在黃默麵前都開始不顧上下尊卑禮儀,看得黃默身旁的蓋戎十分惱怒,但黃默卻不以為意,反而對他所說的情報十分感興趣。
“那韓慶將軍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那個人怎麽說呢……你說他隻關心軍事,卻不管朝堂政事的武夫,顯然與其多年來擔任鎮北大將軍不太一致;但是他與州使與其他朝中官員幾乎沒什麽走動,有些看不透。”
“這樣啊。”
看來是一個很圓滑的武將——黃默心裏如此想到。
“好了,時間不早了,徐縣令喝多了,快讓人帶下去休息吧,我們也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