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穆辭驍接任了戶部侍郎一職,便開始了日日早朝,靖王府沉寂了十幾年的淩晨,也開有有燈早早亮起。
他跟著一眾大臣們,走在隊伍中間,站在最前麵的便是溫言棠的父親,溫昌。
一排排穿著不同顏色官服的朝臣,整齊地候在天和殿外。
此時,太陽還沒有升起,遠處還能看到未落的白月,餘光照耀在雪地上,格外明亮。
他睡眼朦朧,似乎站著都能睡著。
忽然人群中傳出一陣躁動,讓他清醒了些,他跟隨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隻見遠處的宮牆之下,毅然站立著什麽人。
溫言棠裹著一件厚厚的絨衣站在牆邊,秋瑩為她撐著一把傘。
她就這麽遠遠地看著,傘沿抬起,穆辭驍看清楚了那人,赫然愣住。
這大清早的,她來這裏做什麽,還那麽冷。
其他人也在議論紛紛,這人看著是後宮的娘娘,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在那站著,許久不曾離開,直到溫昌也注意到了她。
他走過去,關心道:“這麽冷的天,你站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回去。”
溫言棠撇了下嘴巴,“父親,他今日第一天上朝,我想看看。”
宮裏的那些流言蜚語,溫昌還是聽到了一些,知道她在後宮之中,隻是徒有虛名,也很是心痛。
“聽說禦史台的柳大人,為了將良妃帶走,主動請辭告老還鄉了,你若願意,我也...”
“父親。”溫言棠打斷他,“我自己的路自己能走,不勞父親掛心。況且良妃一事,陛下能寬大處理,少不了是看了六皇子的麵子,女兒膝下無子,又憑什麽呢?”
“可是沒有子嗣一事也怪不得你。”溫昌忍不住為她喊冤。
“父親莫要亂說,馬上就要早朝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父親應當比我清楚。”
她剛說完,盛新就從殿內出來,宣朝臣入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