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都知道,若不是他們偷襲,不會那麽輕易拿下梁城,就算拿下了待我們反應過來,也定然會反擊,北貢王明知故犯,定然有其他所有。”
“太子殿下既然知道,為何不去陛下那裏,聽聽他們到底要做什麽?”
穆伊浩擺擺手,“不去不去,好不容易得了個可以偷懶的空閑,我才不去給自己找事。”
自從穆康時宣布要南巡,他就日日被留在禦書房,被盯著看奏折,每天看著那堆成山的奏折他就頭疼得要死。
好不容易告了假出來,他才不著急回去。
“那殿下今夜是不準備回宮了?”
“自然,給我備上好酒好肉,今日你我兄弟二人,好好喝上一場。”
穆辭驍也沒有推辭,除夕就沒有同他喝上酒,現在喝也是一樣的。
他讓司源才去休息,又讓連福拿了些酒在院子裏,命廚房又備上了一桌菜,兩人就在院子裏痛飲。
酒喝多了,兩人的話也多了。
穆伊浩對他說:“不管你和言棠妹妹發生什麽,都改變不了她現在是溫妃的事實,該放手就放手吧。”
他冷哼一聲,嘲諷道:“那又如何,她過得不快樂,我自然要想辦法帶她走。”
聞言,穆伊浩忽然帶著醉意地一本正經地看向了他,“你不會想把她從宮裏弄出來吧?”
“這個跟你沒關係,你別管。”
穆伊浩被驚得清醒了些,著急道:“我可告訴你,別做傻事,就算父皇不能做什麽,就算她被冷落,就算有一天她進了冷宮,都沒有出來的可能。誘拐貴妃出宮,可是要被殺頭的。”
他回過頭,臉上有些微醺的醉意,那雙眼睛卻格外明亮。
“若沒有她,我跟死了也沒兩樣。”
其實他到現在都在懷疑,自己身上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是否是真實的。
他是不是已經死了,這是不是人死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