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百姓自發和士兵們一起打掃戰場。
李不言邀蘇歲豐到一處酒樓,蘇歲豐望了眼大街小巷上雀躍不止的百姓們,緩緩收回視線:“還未恭喜李將軍收複永州。”
李不言唇畔扯出一個笑容,“蘇公子不應該隻恭喜我,永州之所以能收複,蘇公子也是功不可沒。”
他所言乃是事實。
蘇歲豐鼓動鐵膽王慫恿北燕分三路進攻大齊,又使計讓鐵膽王將駐紮在永州一半的北燕士兵調離,在一定程度上削弱北燕在永州的勢力。
否則,以他所帶來的兵力要收複永州,必然要花費一番時間和心思。
蘇歲豐沉默不說話。
撩起青色的衣袍,大搖大擺坐在長凳上,拎起酒壺,倒了兩大碗酒,將其中一碗推給了李不言。
蘇歲豐端起一碗酒,“李將軍,在下敬你一杯。”
李不言並沒有端起酒碗,而是淡淡看了蘇歲豐。
蘇歲豐哂笑,“怎麽,李將軍這是怕我下毒嗎?”
聞言,李不言端起那碗酒喝了一口,輕聲笑道:“火藥都炸不死我,蘇公子還以為能毒死我。”
“我便知是你動了手腳。”蘇歲豐望著李不言,眼神微動,“李將軍,或者說我稱呼你一聲五皇子殿下。”
早在知曉火藥被換時,他就對李不言起了疑心。
李不言也並未否認:“我更喜歡蘇公子喚我一聲李將軍。”
蘇歲豐是平靜的,他幾次三番懷疑李不言的身世,卻一次又一次放鬆了警惕,而今得到李不言的承認,他也並未感到意外。
“你幾時知道的?又為何不拆穿我。”
“有你這位擋箭牌在,我是自討沒趣嫌活得不夠長才會去拆穿你。”李不言十分不厚道。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的確是因為蘇歲豐的存在,這幾年他才安然無恙。
蘇歲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如今永州戰事已平定,李將軍不會是想將我押回東都接受審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