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芝讓馬房套了車,在大門處侯著。
拂雲帶了草兒和鬆芝去看鋪子,剛到大門口,就看到馬車旁靠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少年一身直領紫衣,容貌清俊,一雙桃花眼熠熠生輝,就是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
在拂雲心裏,李槐就是這樣的形象。
“嫂子!”
李槐刷的站直身體,快步走到拂雲的麵前,獻媚討好道,“嫂子,聽說你出去啊,帶上我吧,我給你當護衛。”
草兒道:“六少爺,我們是去看鋪子,你跟過去做什麽。”
“草兒姐姐,外邊人多,萬一遇上了什麽宵小,我可以保護你們和嫂子。”
“我們帶了護衛。”
李槐握拳舉起強勁有力的手臂,“我比護衛們武功高,比他們厲害。”
確實如此,在英國公府一堆少爺小姐裏麵,除了李不言,就屬李槐的武功最高,滿府的侍衛護衛加起來,沒有一個打得過李槐。
看向執意要隨她出去的李槐,拂雲不難猜到李槐的目的。
“說吧,你遇到了什麽事。”拂雲開門見山問李槐。
李槐看了看左右,把拂雲拉到一邊,確定不會有人能聽到他的話,才壓低了聲音說道,“嫂子,我欠了銀子。”
“欠了多少,欠誰的。”
“陶陶居的掌櫃。”李槐比了一個手勢,“二百兩。”
拂雲差點驚呼,“二百兩?你怎麽又欠了陶陶居掌櫃的錢了。”
她記得去年,她與李槐在陶陶居打架,驚跑了客人,又損壞了不少桌椅板凳,被陶陶居老板訛了五十兩,她賠了錢,李槐的李不言替他還了。
時隔一年,李槐又欠錢了,還是陶陶居老板的錢。
“說清楚,你怎麽欠的。”
這小子逮著她這個嫂子,非要給她當護衛,肯定心思不純!
這錢她可以替李槐還,但是她必須弄能清楚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