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銘？”
“怎麽了？”
“你在想什麽？”
成銘抱住了從外麵回來的程歡，忽略了剛才那個問題，冷峻的麵容浮現溫柔和煦，“今天上課怎麽樣？”
程歡的注意一下子被勾走了，“一點都不好，那些學生，還要知識點我都不是很清楚，如果不是他們很喜歡她的話，我今天都要露餡了，我隻能說我今天不太舒服，你說為什麽雲思要學藝術呢？”
“那些畫，我都看不懂。”
成銘親了親懷中人的額頭，“沒關係，明天我們去請假，我帶你出去休假怎麽樣？”
“那你不忙了嗎？”
雲思卻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身後，她盯著程歡的眼神十分的委屈，而且她說的那些畫，都是自己的摯愛。
“你也不喜歡我的畫嗎？”
這一刻，成銘突然聽不到程歡的聲音了，眼前雲思的委屈，還有她若有似無地圍繞在耳邊的聲音。
畫，那些他從來沒有認真看過的畫，喜歡嗎？大抵是不喜歡的。
一眨眼，眼前的她消失了。
他懷中的程歡掐了掐他的耳朵，“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成銘沉默了看一眼門口，而後視線留在了懷中人的眼睛上，“抱歉。”
這雙眼睛明明是她的，可是為什麽如今全然不同了。
還有她們相同的容顏，為什麽她看起來那麽的不同？
成銘猛地閉上眼，沒有去看程歡，現在隻要看到這張臉，她就會想起雲思，她，那麽的委屈。
他是不是，做錯了？
“阿成，媽媽叫我們今晚過去吃飯。”
“哦，好。”
看著興奮去打扮的程歡，成銘喘了一口氣，沒有地，沒有地，他不會後悔，但他應該找人將雲思的鬼魂趕走了。
卻不想，此後一連多日，他都不曾見到她了。
安靜的夜裏，程歡在他的身側早已入睡，可他卻沉默地盯著嚴嚴實實的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