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蔚藍而遼闊的大海上,胡德彪和他的三十萬大軍已經漂泊了一個多月。
這日子,對他這個習慣了陸地生活的粗人來說,簡直是煎熬。
他整日裏吃著海魚、螃蟹和那些硬邦邦的貝殼類東西,嘴裏都快淡出鳥來了。
海風呼呼地吹,太陽火辣辣地曬,把他的皮膚曬得跟黑炭似的,還起了層層幹皮。
“娘的,這海上的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胡德彪站在甲板上,望著茫茫大海,心裏頭那個急啊,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他一把抓過身邊的士兵,嗓門大得像打雷:“你說說,咱們這都漂了多少天了?連個鳥毛都沒見著,北美洲、南美洲的影子呢?”
那士兵被胡德彪一吼,嚇得身子一顫,結結巴巴地說:“將、將軍,航海圖上說還得再漂個幾天呢。”
“幾天?幾天是幾天?我這都快成海魚了!”胡德彪瞪著眼珠子,恨不得把那士兵吃了。
他發泄完,又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看向遠方。海天一色,無邊無際,他的心裏頭那股子煩躁就像這海浪一樣,一波接一波地湧上來。
他開始在甲板上走來走去,每一步都踩得甲板咚咚響。嘴裏還不停地嘀咕:“這海上的日子,真是折磨人啊。老子寧願去戰場上跟敵人拚命,也不想在這鬼地方耗著。”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眼睛一亮,招呼過身邊的幾個親兵:“去,把船上的酒都給我拿來,今天咱們得好好喝一頓,解解悶!”
幾個親兵一聽,立馬跑去搬酒。不一會兒,甲板上就擺滿了酒壇子。
胡德彪拿起一碗酒,仰頭灌下,酒水順著他的胡子流下來,滴在甲板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兄弟們,來,幹了這碗酒,咱們繼續往前衝!”胡德彪揮舞著手中的碗,大聲喊道。士兵們也跟著歡呼起來,紛紛端起碗,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