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軍營內,四周是低沉的蟲鳴與偶爾傳來的戰馬嘶叫。
胡德彪身著鐵甲,坐在一塊大石上,眉頭緊鎖。
“他娘的,這南武城的龜孫子們,縮在城裏跟個王八似的,就是不出來!”李鐵柱率先開了口,他聲音粗獷,一口濃痰吐在地上,恨恨地說。
王大錘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咧嘴一笑,露出幾顆泛黃的牙齒:“咱們也不能幹耗著啊,這糧草一天天地燒,銀子跟流水似的往外淌,心疼啊!”
他雖長得五大三粗,心思卻還算細膩,總能想到些實際的問題。
趙鋼刀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平日裏話不多,但句句在理。
他輕輕磨了磨手中的鋼刀,發出“謔謔”的聲響,沉聲道:“咱得想個法子,逼他們出來。要麽圍而不攻,斷其糧道。要麽就造些攻城器械,硬攻進去。”
張猛虎聞言,猛地一拍大腿,震得周圍的塵土都飛揚起來:“對!咱就來個雙管齊下!一麵圍困,一麵準備雲梯、衝車,看他們能耗到何時!”
胡德彪聽著他們的議論,心中漸漸有了計較。
他緩緩站起身,目光掃過每一個人,聲音沉穩有力:“兄弟們說得在理,但咱不能蠻幹。南武城雖小,卻城防堅固,硬攻傷亡太大。”
“兄弟們,我有個法子,能讓南武城的那幫家夥自己出城來。”
四人聞言,紛紛抬頭。
“咱們不直接攻南武城,而是繞過它,直取琅邪!”
胡德彪的話語如同驚雷,瞬間在四人心中炸響。
李鐵柱一愣,隨即眼睛一亮:“琅邪?那可是唐國的重鎮,攻下它,就等於掐住了唐國的咽喉!”
王大錘也猛地一拍大腿,興奮得滿臉通紅:“對!攻下琅邪,唐國必定大亂,到時候南武城的那幫家夥,還不乖乖地出城迎戰?”
趙鋼刀則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此計雖妙,但琅邪乃重鎮,城高牆厚,守軍必然不少,咱們兵力有限,能拿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