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柳芙蕖的额上就沁出了汗珠。
然而惊骇的浪潮无止息之意,一浪掀过一浪。
柳芙蕖只好捧着肚子,忍住呜咽。
“等等!等等!夫君,是血!”
女人惊叫出生,摸到下面一片湿泽。
在门外听着动静的玉屏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不是血,是葵水。
按照日子,今日便是柳芙蕖来葵水的日子。
她刚才还担心柳芙蕖葵水的日子会不会推迟,没想到来得准时,很准时。
陆怀川被柳芙蕖这么一搅,顿时没了兴致。
葵水本就腌臜,还是在……
他的额头上全是汗珠,连发根都湿了,但是他也没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陆怀川隐忍着怒气,拉过自己的外衫披上。
“芙蕖,你今日来葵水,为何不提前告知。”
柳芙蕖觉得尴尬无比,扯过一旁的毯子,掩盖**的身体。
她的葵水来得准时,每到日子,玉屏就会提前告知,所以她自己从来不记日子。
可偏偏今日,玉屏什么也没说。
“来人,伺候世子妃沐浴。”
陆怀川的嗓音低沉嘶哑,明显藏着一丝对欲望没有彻底纾解的不满。
玉屏端着热水进去了,在她身后,还跟着其他的小丫鬟。
陆怀川瞥了一眼地上伺候的一众丫鬟们,可就是这么随意一瞥,一道靓丽的身影就撞入了他的眼。
玉屏今日穿的不过是寻常丫鬟服饰,但她在裙子外面罩了一件裸粉色小袄。
粉色偏淡,寻常女子是穿不出味道的,可她偏生眉眼瑰丽,寡淡的颜色更是衬托出明艳来。
陆怀川对着玉屏身后的几个丫鬟吩咐道。
“你们几个好好伺候世子妃,至于你……”
陆怀川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玉屏。
“你来伺候我沐浴。”
被点名的玉屏身子明显一顿。
柳芙蕖攥紧身上的小被,嘴唇咬出血来。
“夫君,让小厮伺候您沐浴吧。丫鬟毕竟是……不太方便的。”
本就没有尽兴的陆怀川顿时火冒三丈。
怎么选谁来伺候自己还要被柳芙蕖说三道四。
“都是下人有什么不方便的。”
陆怀川用眼神示意玉屏让她跟上。
“玉屏!我记得你的葵水也是近日吧?不要污了姑爷的眼。”
玉屏转头:“小姐说的是。”
得到玉屏肯定的答案,柳芙蕖才稍稍放下心来。
陆怀川语气中透着不满。
“伺候我洗澡而已怎会污我的眼。”
“姑爷,奴已经在耳房备好了热水,姑爷您先去沐浴一番,奴安排了人伺候姑爷您沐浴,姑爷可以放心!”
“小姐从小被我伺候惯了,如今身子不爽利,奴先去给小姐熬煮红糖水,准备月事带!奴先行告退了”
玉屏不等陆怀川开口,就火速退下了。
陆怀川只得气急败坏的甩袖去了耳房。
浴桶里盛满了水,氤氲的热气把屋子烘托得暖洋洋的。
陆怀川径直跨进了浴桶躺下,仰着头微眯着双眼,等着玉屏安排人进来伺候他。
——
玉屏招来了一个小丫鬟问话。
“小姐那边怎么样?”
“回玉屏姐姐,奴婢给小姐擦洗了身子,但是月事带用完了,正想请示您要怎么办。”
玉屏莞尔一笑,“我去陆芸小小姐那里借一些吧。”
月事带这种常备物品用完,当然是不可能的,作为大丫鬟,她不可能让这种纰漏发生。
而她,就是故意的。
玉屏找到了春桃,直接开门见山的表达了自己的来意。
“你不是想给大少爷做通房么,如今机会来了,世子妃身上来了癸水,不方便伺候世子,姑爷如今正在耳房沐浴,缺一个人伺候,看你有没有本事把握住这个机会了!”
春桃内心狐疑,玉屏有这么好心,主动提醒让他爬上大少爷的床?
“世子在东厢房,世子妃在西厢房,机会不等人,我要去给小姐送东西了。”
春桃本身就缺一个接近世子的机会,如今,机缘摆在她面前,她顾不得又没有诈,害怕再迟疑一会,世子就离开了,咬咬牙趁着月色从后面的小路去了东厢房。
陆怀川在东厢房左等右等也没见有人来,他有点儿心灰意冷。
玉屏那丫头,说好了安排人来伺候,却不见有人来。
一想到这里,陆怀川心下不由地烦躁。
本来欲望就没被满足,这下又填了新堵。
真是烦上加烦。
正当他准备起身去书房时,却瞥见了窗外的人影。
是个女子。
陆怀川试探出声。
“玉屏,是你吗?”
门外烛火勾勒出的声影明显一怔,轻轻晃动了一下,并没有正面回应,只轻轻咳了一声。
是玉屏。
陆怀川心下欢喜,刚刚拒绝自己,莫不是碍于自家小姐在,实际她对自己也有意。
“玉屏你既然来了,为何又不进来呢。”
门外的人又是轻咳一声。
陆怀川一头的雾水。
“玉屏,你是害羞嘛?”
回应他的还是一声轻咳。
陆怀川摸不清状况,举着烛台靠近。
可谁知他将烛台举到跟前,那人却往后退了一步。
陆怀川心中欣喜,原来这是玉屏在和他玩小情趣。
“玉屏,你是不是害羞,那我将这烛火灭了,你进来可好。”
说着,陆怀川吹灭了手中的烛台。
而随着烛火的熄灭,门外的影子也大胆了起来,随着门开的“吱呀”一声,门外的影子就扑了进来,一把搂住了陆怀川的腰。
陆海川心中舒畅,他心痒难耐,将怀里的人拥得紧紧的,轻轻在她耳边呼气。
“玉屏,你放心。你是第一次,姑爷会很温柔的。”
女子也不说话,只是娇羞的点了点头。
——
柳芙蕖这边侧卧榻上,躺也不是,卧也不是。
她的身下垫着张小帕,上面已经染上血渍。
她找来身边的丫鬟询问。
“这月事带怎么还没送来?”
“回小姐,月事带用完了,玉屏已经去借了。”
就在这时,门外有个冒冒失失的小丫鬟闯进来。
“不好了小姐!东厢房中,有女人的声音传出来,是那种声音。”
柳芙蕖险些从床榻上跌下来,她手心都捏出了汗来。
不可能,不可能,难道是玉屏背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