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隻覺全身如螞蟻蝕骨般奇癢無比,額頭上更是冷汗直冒。
她迫使自己清醒,看見桌上的茶壺直接就舉起來,對著壺嘴就往嘴裏灌。
滾燙的茶水流過她的喉嚨,灌下肚裏去,像是要將她燙得腸穿肚爛。
可是短暫的疼痛並沒有讓她清醒多少,而門外兩個人的聲音更是如催命符一樣傳入她的耳朵裏。
“春姨娘說的是這個人嗎?”
粗糲的男人聲音響起。
“不是她還是誰?春姨娘說了,那小蹄子長得妖孽漂亮,這女賓屋裏等候的就數她最靚。”
另一個人聲音低沉沙啞。
“嘿嘿,咱們跟了一路了,這小娘子是漂亮,這一路跟來,在人群中也是打眼,不容易跟丟。就是不知道在**浪不浪~”
低沉沙啞的男聲明顯是興奮了,不自覺的音調上揚。
而另一個粗糲的聲音卻顯得有點兒擔憂。
“可是春姨娘說了,下了藥之後要將她丟給這春樓裏的恩客,沒讓咱們親自上啊。”
“嗨”,那沙啞男聲滿是不以為意,“春姨娘不是要讓這我們將這小娘子發賣到妓院被千人騎嗎?就算你我親自上也不會有任何人發現的。”
“被一人騎和被千人騎也沒有什麽區別,誰還能來檢驗一下不成。”
“再說了,平時我們哪有機會品嚐這等貨色。”
那沙啞男聲頓了頓又接著說。
“算算時間,那小娘子應該是不行了,再等下去,她就得饑渴難熬了。”
於是他激動地搓了搓手,推開了房門。
玉屏聽見有人推門而入,將水壺“嘭”的一聲在圓桌上摔碎,從中找出一片最鋒利的瓷片握在手中。
也不管那瓷片將她的手掌劃出了血,她雙手交握在一起,將最鋒利的一麵對著前來的兩個壯漢。
那兩人看著玉屏還有力氣做這樣的事,先是吃了一驚,手上的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