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秦世子突然出現打暈了沈越,隻怕她現在還不知會遭遇些什麽。
沈芸帶著那麽多人,氣勢洶洶地出現在玉庭軒,還有冷麵如霜的世子。
她此刻腦子若是還反應不過來,那才真的愚蠢。
沈芸與沈越聯手給她下藥,又將她扔到玉庭軒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一旦沈芸帶著世子前來捉奸,看見她不管與哪個男人躺在一起,她與世子的這樁婚事也就到了頭了,武安侯府必定會休棄她,而她不知廉恥,與人通奸,被休之後,怕是連條活路都沒有。
如此一想,秦煥當真是她的大恩人。
她眼睛紅紅的,又想起自己打男人的一巴掌,還有他手背上的傷,心裏便十分過意不去。
她擔心道,“世子,你的傷還好麽?”
男人聲線低沉,“沒事。”
沈栗咬唇,“對不起。”
秦煥幾不可察地歎口氣,聲音仍舊是冷的,“不是你的錯。”
沈栗頓了頓,怕有人看見,小聲道,“那我先走了?”
馬車裏,良久才傳來男人低啞克製的聲音,“嗯。”
秦世子的馬車停在永寧伯府遠處的大柳樹下,他想得周到,在極短的時間內,讓人安排了一出好戲,不至於讓沈芸等人落空,又帶著她在此處下車不叫人看見,處處為她著想。
她實在想不通,男人為何要屢次三番幫她,可眼下,也不是她思考的時候。
她步伐有些急切,匆匆走到永寧伯府門口。
剛停下腳步,便聽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馬蹄聲如奔雷,她慌得心髒幾乎停跳,驀的轉過身去。
茫茫雪霧裏,謝言慎孤身行來,見她呆呆的傻站在門口,翻身下馬,走到她身邊,擰緊了眉心,“你去哪兒了?”
沈栗嘴角微抿,畢竟事關她的名節,她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告訴世子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