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庶出的妹妹,打小便一無是處,隻有一副好看的皮囊還算可人。
她原本也可以如府上其他庶妹一樣,在她母親的教導下,將來為伯府聯姻穩固伯府地位,可沒想到這丫頭越長越好看,漸漸超過了她的勢頭,她自小嫉妒心強,被人捧在手裏長大,豈能容忍沈栗爬到她頭上,所以,她從小便開始打壓沈栗,拉攏府上其他庶子庶女,聯手欺負她。
當初她以為自己嫁進明國公府,便能在婚事上壓沈栗一頭。
沒料到,秦煥竟完全不如謝言慎對妻子體貼溫柔。
就算秦煥權勢滔天又如何,再大的富貴落不到自己頭上都是虛無,不如能握在手裏的實際。
眼見沈栗出了立雪堂,沈芸暗暗冷笑一聲。
說起來,秦煥那樣心狠手辣的禽獸與沈栗這樣愚蠢無害的小白兔倒是極為相配。
若她得了謝世子,不如——
順手再撮合一下秦煥與沈栗?
她吃過的苦,受過的罪,走過的地獄。
也該讓沈栗去嚐一嚐才是啊。
想到這兒,沈芸眼眸微亮。
“娘,上回沈家與秦家過定,秦家是不是送了秦世子的頭發過來?”
訂婚的未婚夫妻雙方在過禮時會將男女方二人的一撮頭發綁在一起放進錦盒之中,等成婚之日,將錦盒放進洞房內,此乃澗西男女婚嫁的舊習,不過明國公府乃大雍朝的老牌勳貴了,因而才繼續沿用下來。
秦沈兩家過定時,秦家便將秦煥的發絲送了過來。
她記得,娘親還聘禮那會兒,將那盒子忘了,秦家也沒遣人過來要。
楊氏乜自己女兒一眼,“你又要做什麽?”
沈芸笑眯眯道,“我也不做什麽,隻是秦世子的發絲也尊貴,女兒想著找個機會還給他。”
就算是自己的女兒,楊氏也忍不住輕嗤諷刺,“你還有見秦世子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