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栗紅著臉,看了一眼端坐在一旁安靜的男人,嗔道,“娘,這種事兒哪是說生就生的,我這才嫁過去一個月呢,不急。”
說著,又覷一眼男人淡淡的臉色。
謝言慎道,“時辰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沈栗依依不舍的起身與趙氏告別。
趙氏見一次沈栗不易,紅了眼將她送到院門外,低聲道,“若是在婆家過得不好,定要常給娘寫信,知道麽,別萬事都憋在自己心裏,小心壞了身子。”
沈栗撫了撫趙氏的手,“娘放心,我都知道,世子對我好著呢。”
趙氏也看出謝世子對她女兒還算不錯,笑笑,“快些回去,別叫你婆母知道了生氣。”
傅氏本就看不起永寧伯府,更別說沈栗的親娘還是個身份卑賤的侍妾。
沈栗在心底歎了口氣,不管怎麽樣,她在武安侯府的日子,比永寧伯府好多了。
等她在侯府站穩腳跟,定會想辦法讓娘親也過上好日子,至少不必再受楊氏的磋磨。
從伯府出來,剛上馬車,一條長臂便將她攏到了懷裏。
沈栗渾身一緊,轉過頭去,卻碰到男人滾燙的喉結。
昏暗中,男人的眼神深不見底。
她顫了顫,“世子……”
“讓我抱會兒。”
“可——”
“這時候,別說話。”
到了武安侯府,沈栗從馬車下來,渾身發軟,還是謝言慎將她攏在披風裏抱回去的。
……
永寧伯府,立雪堂。
沈芸哭紅了眼,跪在楊氏麵前,婉轉哀求,“娘,我才是你的親女兒啊……”
楊氏皺著眉,對自己這個一向寵愛的女兒,也忍不住動了怒火,“早些時候,是你自己瞧不上武安侯府,偏要攀上國公府那位,我才選中了沈栗,讓她替你嫁給謝世子,如今又來是你自己後悔了想吃回頭草,人家都成婚一個月了,你還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