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在背後對她指指點點,私底下罵她是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平白霸占著秦世子正頭娘子的位子,成婚一年,秦世子越發不近女色,後院更是兩個通房侍妾都沒有。
不知何時,她悍妒小氣的名聲也逐漸流傳了起來。
“姑娘,你是沒聽見外頭那些人都是怎麽說你的。”
冬寧氣不過,將手裏端著的補藥擱在案上,眼巴巴的看了一眼端坐在羅漢**的清麗女子。
沈栗頭也沒抬,注意力依舊在自己手上,笑道,“隨他們說去好了,我們關起門來過日子,她們編排我幾句也礙不著我什麽。”
冬寧心大,好奇的眨了眨眼,“姑娘,你在做什麽呢?”
沈栗低眸微笑,嘴角氤氳著說不出的柔情,“給夫君做件袍子。”
冬寧一聽,心裏的氣兒也都沒了,玩味著湊過去,“姑娘待姑爺可真好。”
沈栗沒好氣道,“哪有?”
冬寧笑嘻嘻道,“上回繡香囊,上上回做絡子,這次是做袍子,姑娘以前可不愛做這些繡活兒,還有著一心堂裏裏外外的,都是姑娘重新布置安排精心修葺過的,姑爺昨個兒還誇姑娘養的那棵石榴樹長得好呢。”
沈栗一愣,原來嫁來一年,她已經這般習慣在秦煥身邊的日子了嗎?
可當初她答應與秦煥成婚,隻因著他需要自己幫他解決煩惱,說好兩三年便和離的,隻是她好似早已忘了兩人的這個約定。
這會兒冬寧提起石榴樹,她又不禁想起自己不能懷生一事來,放下手裏的活計,出了會兒神。
“冬寧,夫人可在屋內?”
沒過一會兒,門外傳來路遠清脆的聲音。
冬寧忙道,“在呢!路統領有何事?”
路遠嘴角含了個笑,環顧了一下如今熱鬧又充滿朝氣的一心堂,心裏很是欣慰。
有了女主子就是不一樣,曾經冷冷清清的地兒,現下卻是花團錦簇,生機勃勃,畫廊下掛著幾個精致的鳥籠子,幾隻畫眉揚著尾羽正在嘰嘰喳喳的啄食,看得好是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