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本就被柳眉玲那個婊子氣得心肝疼,這一罵更是火上澆油。
當即就大步上前揪住連生財的耳朵,憤怒嘶吼,“你個老癩蛤蟆還敢在這叫!自己的女兒被欺負了你能不能上點心?”
“還給他做妾?王八羔子盡想屎吃!滿嘴噴糞的下賤貨!”
“啊——”
小腹突然一陣劇痛襲來,沈氏被踢出去撞在了牆上。
連生財收回腳,從榻上站起身來,臉色陰冷。
這個月裏越來越得寸進尺,他是真的忍到極限了,“你個潑婦想死是不是?”
連生財麵目猙獰,沈氏嚇得呆住。
這還是枕邊人第一次打她。
沈氏坐在地上望著那氣黑的老臉,心裏驟然升起懼意,有點不敢吭聲。
“都一把年紀了,要不是家醜不可外揚,你別怪我休了你!”
休了她?
沈氏怕了。
不行的!她要是被休了,去哪找這麽有錢的丈夫?
沈氏知道連生財最喜溫柔小意的女子,便站起來主動上前環著他的腰,用柔軟蹭著他的身體,喉頭哽咽囁嚅著開口,“連郎,你怎麽能這樣……”
連郎是他們倆相愛時,沈芳萍對他的稱謂。
連生財神色一動。
勾起了一些年少回憶,怒氣消下去了些許。
沈氏見這回憶殺果然有效,便更加軟了身子貼在他身上,“連郎你要知道,我可是放棄了成為官夫人的機會,執意要嫁給你的……”
沈氏一邊哭一邊說,可憐至極。
回憶湧起,連生財心頭一軟。
他之所以對沈芳萍一直縱容,就是因為心中存了一份愧疚。
二十七年前,去沈府提親的除了他,還有成旌,也就是當今的會稽郡成郡守。
那時的成府還不是官府,成旌尚未中舉人,隻是一個窮白書生。而他連生財已經是江南赫赫有名的年輕富商。
沈芳萍雖是庶女,可沈府卻是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