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海棠挪了一下身子,臉頰染上紅暈,“你不是說我們今晚聊聊天麽?”
晏時荊燦然一笑,“聊完了就該進入正事了啊。”
一個翻身,晏時荊把人圈到了懷中。
吻上她紅豔的唇。
似疾風驟雨一般的強烈,他汲取著她的溫熱。二人情動,似雨落桃花,春暖花開。
紅燭帳暖,一夜春宵。
當第二天大早連海棠睜開眼睛,揉了揉酸痛的身子,手往旁邊探去,摸了個空。
才發現枕邊人已經不在了。
連海棠嘴角的淺笑僵住,急急地起了身尋他,房中卻不見晏時荊的人影。
穿好衣裳跑出去,把一臉曖昧看好戲的柳青兒攔住,焦急問道,“他人呢?”
“你還好意思說呢?”
柳青兒笑得不懷好意,“是不是昨晚太生猛把人嚇跑啦?”
連海棠皺眉,“什麽?”
“嘖嘖,你是不知道啊。”柳青兒搖著團扇,“今兒一大早他在樓下吃了個早飯就匆匆跑了,跟逃命似的。”
“這良辰美景,春宵苦短日高起,要不是你太生猛把人嚇著了,怎麽會跑那樣快?”
連海棠心中叫苦不迭。
什麽叫她太生猛?
請蒼天辨忠奸,明明就是他……
不過她現在不想和柳青兒爭辯這個。
“他走時沒有留下什麽嗎?”
“留下什麽?”柳青兒不解地看著她,“你想要人家給你留什麽?留個孩子?”
“你可做夢吧,哪有一次就中的。”
連海棠真是服了這個滿腦子都是活春宮圖的家夥。
“他可有什麽想對我說的?”
看她神色認真,柳青兒也仔細想了想,“沒有啊。”
“一個人戴了個黑色圍帽就走了。”
為何走得這樣匆忙,連一句道別都不願。
“行,我知道了。”連海棠點頭。
獨自一個人走出醉月樓,又恢複了往常的形單影隻,下次見麵又該是何時呢?她又要何時才能光明正大地去往北涼?要如何能夠與他站在同一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