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見連生財背著身子不說話,以為被她說中了。怒氣一下就上來了,猛地揪住連生財的耳朵怒吼,尖銳刻薄的聲音穿透院牆,“那**死了你很不甘心吧?連生財你裝什麽啞巴!”
沈氏這麽一吼,還逗留在連府門外沒走遠的好事之人聞著味就過來了。
這個婆娘簡直是越來越不可理喻,後宅鬧就算了,現在還要擺上明麵來!
今天丟的臉已經夠多了,估計明天整個江南就傳遍了,以後他還怎麽在生意場上見人!連生財憤怒揮袖甩了甩手,冷哼一聲離開了。
沈氏朝連生財離開的方向啐了口唾沫,在原地揉胸口消消氣。轉眼瞥見女兒還一臉不甘心,便挽住女兒的胳膊,“清玥,別理你爹,他就是個沒腦子的賤商!”
“啊——”
沈氏一碰連清玥的胳膊,引得她痛呼一聲。沈氏這才想起來清玥的手臂骨折,連忙朝外麵幹活的下人大喊,“快去叫接骨的大夫!快去!”
餘杭西湖,四皇子行宮。
宮門巍峨,雕梁畫棟,飛簷翹角,其上雕刻龍鳳呈祥、祥雲水紋。
步入宮門,青石鋪的禦道直通主殿,路兩旁是修剪得整整齊齊的常青鬆柏。主殿高聳入雲,重簷歇山頂,琉璃瓦覆蓋,梁柱間雕龍畫鳳,栩栩如生。
宮牆覆雪,雪落皇城。
一入行宮,似入紫禁城。
她從未想過,江南竟還會有如此恢宏的建築。
與連府透露著的財大氣粗、揮金如土不同,宮殿巍峨氣派是獨屬於皇室的威嚴。連海棠還從未見過如此雄偉的宮殿,短短一個時辰的馬車,便如同從江南到了上京皇宮,跪拜天子威嚴。
連海棠跪在四皇子腳下,等著他開口。
晏城鬱手中把玩著一隻銀鐲,仔細一看,那鐲子竟與連海棠手腕上戴的那隻一模一樣。
似漫不經心地開口,“說吧,你知道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