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棉一身單薄紗衣,**的白嫩雙腳被凍得發紅,卻還要不斷地做出高難度的舞姿。
葉倫冷眼看著亭上站著的世家公子千金,他們身著狐裘披風居高臨下,欣賞著紅棉的舞姿,盛氣淩人,不顧他人死活。
“這天寒地凍地,紅棉姑娘穿得如此單薄,怕是要凍壞了。”
一名少女的聲音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氛圍,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忍。
這聲音雖輕,卻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激起千層浪。
葉倫循聲望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兒,臉上還長著嬰兒肥,看起來天真無邪,憂心忡忡地盯著船上跳舞的紅棉。
有人尖酸刻薄的反駁,聲音中帶著濃濃的輕蔑不屑。
“她一個低賤的青樓妓子,能有機會在公主麵前獻舞,已是無上的恩典,還敢挑三揀四!”
“就是,能讓公主殿下和諸位貴人一睹芳容,那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一個油頭粉麵的公子哥兒,一邊搖著折扇,一邊附和,眼中滿是不屑。
“凍一凍算什麽,能博得貴人們一笑,她也算死得其所了!”
另一個聲音更加惡毒,仿佛紅棉的性命在他們眼中,連草芥都不如。
這些附和聲此起彼伏,一聲高過一聲,仿佛一場審判,將紅棉釘在了恥辱柱上。
他們肆意的嘲笑貶低著,絲毫沒有顧及紅棉的感受,更忘了她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小船緩緩靠岸,停在了湖心亭旁。
紅棉的舞蹈也恰好結束,她強忍著身體的顫抖,用盡全力維持著優雅的姿態,盈盈一拜,聲音雖輕,卻依舊清脆悅耳。
“紅棉見過諸位貴人。”
安慶公主卻像沒聽見一般,故意晾著她,讓她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受盡寒風的摧殘。
她轉頭看向葉倫,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