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她這邊還沒好奇多久,人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許箐儀抱了一隻長條盒子站在院外等,姿態優雅,還是那條水藍色的裙子,襯得人如青竹一般。
她進來便對沈灼華笑,眼睛在屋內不經意地掃了一圈,像是看出來隻有沈灼華的東西,眸光閃了閃。
“表哥成親那日我還在寺中祈福,沒能趕回來,還沒同嫂嫂打過招呼。”
她溫聲笑著,將盒子放到沈灼華麵前,“一點小心意,還望嫂嫂笑納。”
沈灼華打開一看,幾隻上好的羊毫筆,還有一隻畫卷。
許箐儀道:“聽聞嫂嫂出閣前也愛看書畫畫,我便自作主張選了這些。”
沈其蓁愛寫字看書沒錯,對畫根本一竅不通,沈灼華更是沒那個心思鑽研這些。
但好歹是別人送的禮,沈灼華笑著道了謝,也叫霽言去首飾盒子裏拿了一對鑲金步搖送給許箐儀。
來將軍府時她就預料到了這些人情往來,將彩禮中的一些現銀換成了首飾。
許箐儀隻接過去看了一眼,笑言,“嫂嫂的眼光獨特。”
沈灼華隻好也笑,她聽出來許箐儀在笑她的眼光俗氣,可她就喜歡金銀財寶這些俗物,就是覺得好看。
又聽許箐儀說道:“從前表哥送我首飾,就總愛送些玉啊什麽的,太貴重了,我都不敢戴出去,可不戴又怕辜負表哥的心意,還是嫂嫂的首飾好,又好看,又方便。”
沈灼華聽出她話裏的意思,也不接招,隻叫她喝茶。
誰知許箐儀喝了口茶就眉頭一蹙,輕聲道:“這不是表哥慣常喝的。”
沈灼華大方道:“你表哥不在我這裏喝茶。”
許箐儀不經意說:“真懷念從前和表哥一起品茶的日子。”
沈灼華有點忍不住笑,“他在那邊屋子,你可以去找他喝茶。”
“表哥現下身子不好了,不宜飲茶。”許箐儀神色不讚同,“嫂嫂竟連這也不知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