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山哥哥,這是我的嫁妝單子,你看看。”宋青青羞答答地說道。
顧宴山心裏生出些不祥的預感,他展開那長長的嫁妝單子,越看越覺得耳鳴眼花。
自從寫下欠條,這兩個月他就已經開始提前還錢了。
身為永寧侯府世子,他從小到大都沒有缺過錢花,所以手也是比較鬆的。
今天和好友出去喝酒,明天去郊外打獵,府裏做的飯菜不合胃口隨時能拿銀子去京城最好的酒樓置辦席麵填肚子。
他每個月的月銀有五十兩,周渡扣掉三十兩後,他每個月就得數著銀子過日子了。
其實按他以前的花法,五十兩銀子也是不夠的,但是他想要銀子,隨時跟賬房說一聲,那些人也不敢不支銀子給他。
但現在周渡將永寧侯府把持得跟鐵桶一樣,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奴才們一個比一個老實,他再想像以前那樣一句話就支出銀子是不可能了。
顧宴山覺得如今的日子是越發難過了。
他現在每個月就盼著發俸祿的日子,雖然周渡還是會扣除一大半,但是好歹還能給他剩下幾兩銀子。
他也找周渡提出抗議過:“你也太狠心了吧,每個月就那麽點銀子,打發叫花子呢?”
周渡撥著算盤,看都沒看他一眼,冷笑道:“打發要飯的隻需要幾文錢,世子是嫌銀子多了花不完嗎?”
“周渡!你別給我裝傻!我是說銀子根本就不夠花!”顧宴山抓狂道。
周渡:“不夠花?世子,你吃穿都在府裏,不用花一分錢,每個月二十五兩的零花,你說說怎麽不夠花?”
“世子,你別太不知足了,你一個月的俸祿總共也才二十兩銀子,你不僅不需要賺錢養家,每個月還從府裏拿銀子,哪個成了家的男人日子有你輕鬆快活?”
顧宴山陷入了沉默,他又被周渡繞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