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麽樣了?”顧宴山回來後沒急著去宋青青的院子,而是先來問了周渡。
“問我做什麽?你該自己去看看她。”周渡控訴顧宴山道:“我竟不知你一直沒將她還能生養的事情告訴她,若不是萬念俱灰,她怎麽會做傻事?”
顧宴山抿了抿唇,低聲反駁道:“我隻是想讓她嚐嚐我的痛苦而已,再說了,她也確實該為死去的孩子贖罪。”
周渡歎了口氣:“唉……那是你求娶回來的人,若是不喜歡了,給她一紙放妾書讓她走,一別兩寬,各生歡喜,你非要把人逼死了才能出氣?”
“不可能,這輩子,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既然不願與我做恩愛夫妻,也不該逼我放棄心愛的人。”顧宴山幽怨地說道。
周渡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推了推他:“那你趕緊去看看你心愛的人吧。”
宋青青用一招自盡苦肉計,換回了顧宴山的憐惜,她再軟下身段道個歉,與顧宴山回憶從前舊情,兩人就和好如初了。
至少表麵如此。
天氣暖和之後,吳先生來信讓他不要在家裏留戀太久,顧宴川再次踏上求學之路。
“二哥,我們在家裏等你的好消息。”顧莉姣知道顧宴川此去就要考秀才了。
顧宴川摸了摸顧莉姣的頭,又看向笑吟吟的周渡,輕聲道:“嫂嫂等我。”
他眼裏隱藏著複雜的情緒,不過他性格一向深沉隱忍,周渡沒發覺有什麽不對勁,還安慰道:“二弟也不用有太大壓力,你還年輕,一步一步慢慢來,家裏不用你操心。”
送走顧宴川之後,周渡也並沒有閑下來。
“世子夫人來了,太後正好睡醒。”太後身邊的雁回姑姑見周渡來了,連忙將她往殿裏引。
“臣婦參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周渡一板一眼地對太後行了跪拜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