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昭過於執拗的眼神讓周渡心顫不已,她移開視線,不敢再看他。
“二弟,你可知道是什麽人在追殺你?報官了不曾?”周渡轉移話題,問起了顧宴川。
顧宴川見周渡總算是想起他來了,連忙接過話頭:“嫂嫂,我不知道,那群人身上並沒有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應該是有備而來,撤離也很迅速,沒有抓到活口。”
“隨行的仆從們都為護主而死,還請嫂嫂妥善安置他們的家人。”
周渡凝著臉點點頭:“這是自然……我想恐怕這群人是衝著永寧侯府來的……等爹回來了再說吧。”
接著周渡便關心起顧宴川的院試成績。
“老師說我可以去試試明年的秋闈。”
周渡驚訝地看著顧宴川:“吳先生當真這麽說?雖然你在院試中奪得案首,但鄉試可比院試要艱難許多倍,會不會操之過急了?”
“嫂嫂不用擔心,若能中舉自然很好,若不能,老師說就當是去見見世麵了。”顧宴川言語謙虛,表情卻隱隱帶著傲然,一看就是很有自信的樣子。
聞昭見周渡隻顧著和顧宴川說話,似乎有意把他晾到一邊,插話道:“宴川當真是少年英才,我看比之淵之當年也是不遜色的,我這樣的武夫真是好生佩服。”
顧宴川一頓,見周渡不說話,隻能接過聞昭的話頭道:“多虧了嫂嫂的教導幫助,不然哪有我的今日呢?舅兄武功高強,殺得賊人落荒而逃,才是令人欽佩呢。”
聞昭擺擺手,笑道:“哪裏的話,是你聰穎善學,阿渡的心血才沒有白費。少時阿渡為了讓我好好念書也費了不少心,隻可惜我實在沒有狀元之才,辜負阿渡的一片心了。”
“說起這個,我還真應當向你賠罪,來,阿渡,我敬你一杯。”
周渡不會喝酒,所以桌上並沒有她的酒杯,聞昭一揮手吩咐,下人們頓時有些傻眼了,隻能等候周渡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