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在蓮青的攙扶下起身,淡淡地笑道:“父親別生氣,夫君也隻是想周全今日的禮數而已,不過越過母親給姨母敬茶還是不合適的。”
“不如將母親的牌位請出,兒媳好給母親敬茶。”
聽見周渡這樣說,顧武的臉色立馬緩和下來,他狠狠剜了顧宴山一眼,笑著對周渡說:“好,好,還是渡兒想得周到。”
敬完茶,周渡認了認其他長輩,拿了他們的禮物。
宋夫人把一對白玉鐲子往周渡手上戴,那白玉看品質也是上等,不過跟周渡手上的赤金鑲羊脂玉鏤空雕蓮花紋對鐲比起來瞬間黯然失色了。
宋夫人尷尬地笑了笑,轉移話題道:“世子夫人果然如傳言中所說的那般,大方得體,真真是世上難得的尊貴人物,以後可要麻煩世子夫人多教導我們家青青了。”
周渡笑而不語,這是在給她戴高帽?
宋青青被宋夫人拉到麵前,周渡氣定神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在滿屋詭異的氛圍中笑道:“姨母言重了,以後都是一家人,和睦相處是最要緊,不說什麽教導不教導的話。”
周渡體麵客氣,顧宴山聽了這話卻像是被觸動了什麽開關似的。
“爹,你說過完婚後就擇日讓青青入府的,今天就把日子定下來吧。聖旨已下,青青已經是我的人了,不能耽誤了她。”
顧武本來還好好地坐在椅子上,聽見顧宴山的混賬話,他“噌”地一下子站了起來:“你這個孽畜,娶妻才多久就要納妾進門?渡兒是你的妻子,你就這麽糟踐她?老子打死你!”
顧宴山這段時間沒少挨打,他自己也愛折騰,眼看著如今身形都瘦削了不少,一張俊臉毫無血色,再讓顧武揍上一頓,恐怕真能把他打死。
一時間,正廳裏的親戚、伺候的下人都趕忙來攔。
“哎呀,侯爺,先夫人就留下這麽一根獨苗,你非要把人打壞了,以後可怎麽跟她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