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山收到周渡的家書已經是半個月以後的事情了。
周渡按照一個月一封的頻率給顧宴山寫家書,宋青青出逃的事情她並沒有單獨寫一封信跟顧宴山說,而是在這個月的家書裏提了一筆。
“你是私逃出來的?”顧宴山收到周渡家書的時候有多高興,這個時候就有多惱火。
顧宴山質問的語氣有些凶,宋青青縮了縮肩膀:“妾身隻是太想念夫君了……”
“胡鬧!你是侯府女眷,不是未出閣的千金小姐,一舉一動都要為侯府的臉麵考慮你不知道嗎?”
顧宴山見她不僅不知道認錯,還在一個勁地狡辯,心中火氣更甚。
“你出來為何不向夫人稟報?”
宋青青解釋道:“我……我怕夫人不同意我來……”
顧宴山氣結:“你……你……我立刻派人送你回去!”
她都多大的人了,怎麽做事還是如此任性呢?
宋青青拉著他的袖子:“我不回去,夫人都沒說讓你把我送回去,那她肯定就是默許我留在這裏照顧你了,你怎麽能擅作主張呢?”
她還沒懷上孩子呢,才不回去。
顧宴山一噎,周渡信裏確實沒讓他把宋青青送回去,反而讓他把人照顧好。
宋青青見顧宴山沒法反駁,更來勁了:“是吧是吧,夫人想讓我留下來伺候你,你就別總要送我走了。”
永寧侯府。
蓮青拿著一封信進來:“主子,有玉清道長的信。”
周渡有些意外:“玉清道長?”
一別經年,本以為兩人再難有交集了。
周渡展開信,裏麵隻有八個字:“懷璧其罪,紅鸞劫至。”
蓮青疑惑道:“這是什麽意思?總覺得不太吉利。”
周渡將信疊好收起來,平靜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要多謝玉清道長提醒了。”
軍營裏。
顧宴山焦急地在營帳裏走來走去,終於還是按捺不住提著刀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