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渡已經打點好一切,擇日啟程返鄉之時,皇帝卻突然召她入宮。
“臣婦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祝衍平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平身吧,都已經和離了,就不要自稱臣婦了。”
顧宴山離開之前簽了一份和離書給周渡,不過皇帝是怎麽知道的?
周渡心中惴惴,總覺得祝衍平哪裏怪怪的,但皇命不可違:“臣女遵旨,不知皇上召臣女入宮,可有何吩咐?”
祝衍平沉默了,他走下禦座,來到周渡麵前,但卻依舊沒有開口,反而是略顯焦躁地踱步起來。
他走遠,又靠近,手握緊了拳頭又鬆開。
周渡有些看不下去了:“皇上,皇上有話直說吧,臣女願為皇上分憂。”
祝衍平驚喜道:“此話當真?不管朕提什麽要求你都能答應?”
她身上有什麽祝衍平能企圖的地方嗎?周渡不明白。
但皇帝有要求,她是臣子,難道還能拒絕嗎?皇權之下,個人的自由是被禁錮的。
“皇上直說便是。”周渡斂眉輕聲道。
祝衍平深吸一口氣,勢如破竹地說道:“朕要你留下來,做朕的皇後!”
“什麽?”因為過於震驚,周渡甚至都忘了不能直視天顏的規矩。
祝衍平見她瞪大了眼睛直視著他,眼如秋水瀲灩生波,丹唇驚訝地微微張開,完全失去了平日裏那副淡然冷靜的端莊儀態,心裏升起一股奇異的滿足來。
原來她也會因為他的一句話失態。
周渡後退兩步,盡力恢複平靜,勸說道:“皇上……臣女乃二嫁之身,怎堪為一國之母呢?”
祝衍平靠近一步,拉進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他鏗鏘有力的聲音仿佛要將地板砸出一個個洞來:“二嫁之身?太祖皇帝的發妻還是三嫁之身呢,不照樣做了開國皇後?”
“你是難得的寶物妙人,好不容易脫離俗人之手,朕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在意你曾經明珠暗投?”